这声音……
姜揽月猛地转身,只见月色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临窗而立,此时正淡淡的看了过来。
“云宴安!”
姜揽月猛地起身,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会过来?”
云宴安没有说话,向前一步,反手将窗户关上。
“你……你要做什么?”
姜揽月看着逼近的身影,后退一步,“砰”的一声,胳膊撞到了桌角,尖锐的痛意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依旧警惕的看着云宴安。
“呵,姜姑娘这种眼神看着我,倒是好似我能将你吃了一般!”
云宴安不由分手的拉过姜揽月的胳膊,掀开衣袖,准确找到了刚刚撞到的地方,伸出拇指摁了一下。
“嘶!云宴安,疼!”
“活该!”
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让人牙根痒。
姜揽月拽不回胳膊,只能赌气别过头,“不知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我来看自己的未婚妻,有何问题?”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揉捏着碰撞的地方,痛意缓解了不少。
姜揽月烦躁的心被抚平了一些,却不想他那般得意,“来看未婚妻也要走窗户?”
云宴安一顿,眼神幽幽的看了过去,“姜姑娘怕是忘了如今芳华院外是何情形了。”
他若是能进来,何必走窗户?
姜揽月一顿,莫名有些心虚,解释道:“我回府之后,我大哥就把我关起来了,说我败坏了姜家的名声。”
“呵呵,姜家的名声何时轮得到我败坏了?”
姜揽月嘴角露出一丝讽刺,“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只能先被关起来,想看看他们到底所为何事。”
“不过听将军的意思,这其中还有我那位好世叔的手笔?”
云宴安也不卖关子,“谢淮明听闻谢薇要入宫的事情,心生不满。”
“所以他觉得从我手中拿走家主令,就可以让谢薇听他的?”
“他应是这般想法。”
云宴安漫不经心的说道:“国公府的护卫在去白城接谢薇母亲和祖母入京返程的路上,遭遇过袭击。”
“什么?”
姜揽月猛地抽回手,“人有没有事情?”
“人没事!”
云宴安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将她的胳膊又拿了回来,“国公府的护卫岂是等闲江湖人士能近身的?”
“不过是虚惊一场。”
“江湖人士!”
姜揽月眼神一寒,“若是让我查出来这一切都是谢淮明做的,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也不知道谢叔他们有没有线索。”
“不行,我要出去!”
“急什么!”
云宴安摁住了姜揽月的胳膊,姜揽月便再也动弹不得,她瞪大了眼睛,“云宴安,你别拦着我。”
“人已经顺利接出来了,我此番来便是替谢侍卫长捎口信的。”
“替他告诉你这一切。”
姜揽月这才坐了回去,转过头,真心实意的同云宴安道谢,“多谢云将军。”
云宴安掀了掀眼皮,漠然道:“当不得姜姑娘的这一句谢,姜姑娘让姜大少爷排兵布阵,设下重重机关,也是本事。”
姜揽月:“……大哥当真如此?”
玩的这么大的吗?
难怪不见玉兰和紫藤进来。
云宴安无声的看了过去,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姜揽月全都看明白了,她露出一个无辜又讨好的神情,“将军,这真的不怪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云宴安的声音清冽冷厉,带着淡淡的火气,“姜揽月,你真是愚蠢。”
“寒山寺的风雪夜没有让你的脑子清醒,你非要重蹈寒山寺上的覆辙,才肯认清吗?”
重蹈覆辙!
姜揽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云宴安只知道寒山寺上的夜,却不知道上辈子她被囚禁被杀害的凄惨。
她以为她足够强大,就能让家人侧目不会有上辈子那些事情。
但如今看来,她的强大,在他们眼里依旧是供养他们的养料。
呵!
是她痴心妄想了。
“你说的对!”
姜揽月自嘲一笑,“我不该束手就擒。”
云宴安动作一顿,眼神扫过小姑娘的脸,触及那一抹失落的时候,心底蓦的被刺了一下,钝钝的痛意蔓延开来。
他捏着姑娘柔弱无骨的手腕,那些尖锐的话语倒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你的错,没有不该。”
“只是所谓亲人,在利益面前,永远也不会靠谱。”
“日后做事三思。”
“将军说得是。”
姜揽月并未反驳,她压下心底那不合时宜的悲伤情绪,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将军,是他们不让你来见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