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定与强端各率氐族勇士于阴平马转关展开大战。
强端勇无挡,横冲直撞,所向无敌。
雷定善穿插,带精锐专袭强端大军的软肋之处。
一时间竟在关口打个势均力敌。
强端心知,雷定素有威望,只要他一死,其族必鸟兽散。
阴平之危亦可得解。
便欲寻雷定决战。
他坚信,自己是整个战场的最强战力。
最多三十招,必可战雷定于马下。
于是在砍翻了三个氐卒后,举着大斧厉声大喊:“雷定!你这背叛我的狐狸,你这躲在族人身后的绵羊,你这吃里扒外的氐人败类!敢不敢像豺狼一样直面我的斧刃?!”
雷定亦举刀高喊:“强端!你这把族人血肉当投名状的狗贼!看看你身后那些被曹贼残杀的氐族妇孺,可是你用族血换来的官印?!”
强端怒睁环眼,面若涂朱,振臂吼道:“物竞天择,乃天道常伦!曹公替我氐族汰劣除弱,方得精勇留存,此非大善?”
“一派胡言!”
雷定大怒道:“你将氐妇献给曹贼为奴,甘做曹操的走狗,还不是氐族的耻辱。我要杀了你,为死去的氐人做祭!”
“雷定,休得多言,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有何不敢!”
雷定也杀红了眼,勇敢无畏的朝强端杀去。
然而,在两人战马相距二十余步的时候,忽然一匹白马斜斜插了进来。
他银枪银甲,玉面俊颜,看上去并无久历沙场的粗犷。
“杀此小贼,何须兄长,我来也!”
遂单人单骑杀向强端。
雷定见其杀来,亦勒马放缓了冲向强端的势头。
氐王强端虽然闻听过神威天将的大名。
但只闻其名,未曾亲见。
以为马超尚在雍凉流窜。
自然也未将这个细皮嫩肉的白面将军当回事。
见其杀来,抡斧就劈。
马超神色凛然,竟不闪避。
“嘿!”
强端暴喝一声,大斧近至。
马超在斧刃距离盔缨半寸时方将头一偏。
沾满鲜血的斧刃距离马超不过寸许,光亮的斧身映出一张英俊而冷酷的脸。
而霎那间,马超举枪一刺。
正刺在强端斧柄之上。
强端自诩为力大无穷,却被这一刺刺得双臂酸麻。
强端大惊,方知此将力气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然而,一招得过,还有二招。
马超将枪尖向下一压,立施枪礅鐏反砸强端。
强端慌忙之际,举斧相抗!
“啪!”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强端只觉耳龈嗡嗡作响,胸中气血翻涌如沸,几欲呕出。
强端不理解。
明明自己用的是重兵器,对方用的是轻兵器,怎被人以力量压制至此?
然而,这还没完。
两马交错之际,马超在翻转长枪,猛地背手一刺。
速度和爆发力都强得匪夷所思。
强端躲闪不及,肩口中了一枪。
肩上的大叶重铠被生生刺透,鲜血从中涌出。
强端大叫一声,捂住肩膀。
两马错过,冲过二十步之地。
马超立刻勒马骤停,转身举枪,面带冷笑。
强端大慌:“汝是何人?”
马超呵呵一笑:“汝岂不闻,西凉神威天将否?”
强端瞳孔一跳:“什么?”
话音未落,马超胯下马已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强端不敢托大,立呼部将来阻马超。
马超长啸一声,掌中长枪抖出碗大枪花,寒光如银龙出渊。
首当其冲的两名敌将举刀来格,却见枪尖忽分忽合,直取咽喉与心窝,二人不及招架,马超已从二人夹击中冲出。
二人恍神之际,喉头鲜血迸出,栽落马下。
后方三将拍马齐至,长枪、狼牙棒、熟铜棍分上中下三路夹击。
马超暴喝一声,枪杆横扫,竟将左侧敌将的狼牙棒荡开,枪身顺势回抽,枪鐏重重砸在右侧敌将面门,那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脑浆迸裂而亡。
中央敌将的熟铜棍堪堪扫到马超衣角,却见他旋身错马,枪尖自肋下穿出,透体而过,温热血雨溅在马超白色披风之上,如同绽开朵朵红梅。
强端面色如土,拨马欲逃,却听身后马蹄声如雷。
马超催马赶上,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取后心。
强端挥斧仓促格挡,枪尖却陡然变向,划过脖颈。
温热血泉冲天而起,强端至死瞪大双眼,手中战斧“当啷”坠地,尸身栽倒尘埃。
马超勒马而立,举枪朝天一指。
高声喝道:“强端已死,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余敌见状,皆不敢战,或降或逃,整片沙场已无敢正视其锋芒者。
马转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