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未稳?在臣看来,此时若不取,则难有他机也!”
曹丕亦谦谨回拜:“愿闻赐教?”
彭羕正色言道:“王上若迟疑不决,待时日迁延,必有心念汉室之臣,固守旧制,再度心向汉室。届时恐将效仿金祎、韦晃之举,与王上为敌。
前日方斩救火汉臣,朝中阻力已是最小,正乃夺取帝位的绝佳时机。若不趁此时机革汉鼎新,日后人心一旦复向汉室,再图此事,便愈发艰难了啊!”
“这……”
曹丕也不免心动,但还是谨慎道:“可如今孙刘尚在榻侧,孤既称帝,如何能够安睡?”
彭羕潇洒一笑:“孙、刘虽为劲敌,然王上无需过虑。如今天下甲士,我朝仍占六成之数。只需严守边防,暗中结好孙氏许以重利,以刺刘备之腹心之地,必能高枕无忧。待寻得良机,遣三位宗室大将同时南下,届时定可荡平六合,一统江山。”
坦率而言,曹丕是真的动心了。
但顾忌司马懿的忠告:“可仲达言,非此时机也!”
彭羕拍拍胸脯:“待我相劝,定能说服于他。”
“有劳先生。”
司马懿听到彭羕的一番言辞后,沉思良久,最后说道:“魏王代汉亦无不可,司马懿愿为魏王效犬马之劳。”
司马懿既已颔首,曹丕心中自是狂喜难抑。
只是他哪里知晓,此刻的司马懿,对他已生出几分失望之意。
先前那般言语,并非不想助他篡汉。
实则是觉得此时行事确有不妥。
因为此时的刘协情绪未稳,是个无法预料的变数。
若换做他司马懿,肯定会忍住这一时半刻。
他之所以后面并未阻拦,是因为他看出了曹丕迫切的心,不想奋力而阻,致迁怒于己,引火烧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