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氏在交州的势力连根拔起、彻底涤荡,则交州便成我囊中之物矣”
吕凯有些惊愕:“我还以为……”
吕凯想到父亲去世这多年间,士徽敬服父亲,多于其墓前祭拜
不免有些不忍
步骘拍了拍他的肩膀
“谋事当放眼全局,岂可为一时之盟缚住手脚?你要记住,你父亲吕岱将军是我江东的功臣,我主谨记于心,却不敢迁其坟墓是我主无恩否?”
这一问,让吕凯想到自己
自吕岱死后,孙权待他甚厚,加爵位,找名师
把吕凯从一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一举提拔为江东朝中重臣
这份知遇之恩,他岂能不铭记于心?
吴主非是无恩之主
“你只念着士徽为你父亲祭扫坟茔的情分,却不知令尊当年正是因他父辈构陷而亡!主公与我心中,对庞统、张飞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原是为替令尊报仇雪恨此番进取荆州,正是要了却这桩血海深仇,告慰令尊在天之灵啊!”
吕凯闻言,心中已然决断
他亦非无义之人,自知主公乃为报父仇,恩情自胜于扫墓祭拜
心当然更向江东
“吕凯何敢忘主公之恩!”
他想了想,又问:“可如此动手,士徽必然生气或与我们决裂,不复为友”
步骘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厉色:“若然如此,便将士燮一族斩草除根,将交州之地尽数纳入江东版图,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