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已经换了一身了,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草籽儿。
鞋里好像进了石头。
在她弯下身子,去脱鞋的瞬间,镜子里映出一个男孩的脸。
他正站在申椒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
申椒也注意到了,她半转着身子去脱鞋,身边却多一双脚,想留意不到也很难。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卯足了劲儿一拳打到一只脚上。
她都听见骨裂的声响了,那人却还纹丝未动的。
也是,天天割肉的人能怕疼嘛。
她这么想着,再度睁开了眼睛。
这回她是躺在床上,盖着被了,天已经亮了,外头的蛐蛐叫的正欢,
申椒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那身沾满草籽的衣裳。
所以……都不是梦?
她撸起袖子,自己的胳膊好好的,没有半点儿被割过的痕迹,
申椒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受伤。
申椒将人皮面具重新戴好,换了身衣裳才下楼去。
店主人和伙计都没事人一样,看来是不知道昨夜她出去过吧。
客人们也还是神色如常的吃着早饭。
申椒也吃了些东西,然后上楼收拾好东西就走,另寻了一家客栈住。
没要单间,要的通铺,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她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还能偷偷摸摸的将她带走。
如果还能……那她就要跑了。
南茂这地方多少有些邪乎,不适合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