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学籍!\川明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重锤敲在王浩等人的心上。耳钉男王浩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看着秦云冷漠的侧脸,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不是什么\穷酸学生\,而是能轻易捏碎他未来的存在。当保卫科的人拖着他往外走时,王浩的嘶吼声渐渐变成了哀求,但秦云连头都没有回。
\陈哲是吧?\秦云转过身时,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以后在学校有事就找校长,或者打我电话。\他递过的名片上,\华鼎集团副董事长\的烫金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陈哲捏着名片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起自己刚才还担心会拖累对方,不由得苦笑——原来需要担心的从来不是他这个寒门学子,而是那些有眼无珠的霸凌者。
周围的围观学生早已炸开了锅。有人认出秦云就是上周和校长一起出席奠基仪式的神秘捐款人,有人则在议论华鼎集团的雄厚财力。当秦云提出让陈哲毕业后去华鼎工作时,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惊叹声。建筑系的学生们都清楚,进入华鼎意味着什么——那是西川省房地产行业的龙头,是无数毕业生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
\谢谢秦哥!\陈哲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看着秦云上车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好人有好报\。只是他没想到,这份\好报\会以如此震撼的方式降临。
华鼎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朱静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到秦云面前。荧光灯下,文件上的数字触目惊心——连续五年,累计数亿的账目漏洞。\言恒做得很隐蔽,用了十几个海外空壳公司走账。\朱静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要不是上次审计时发现一笔异常汇款,还真难查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言恒挺着肚子走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他是言志忠的表侄,在华鼎当了十年财务总监,早已习惯了被人捧着。当看到秦云和朱静同时在场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径直走到朱静面前:\总裁找我?\
\是我找你。\秦云站起身,走到言恒面前。他比言恒高出一个头,目光冷冷地落在对方泛着油光的脸上,\言恒,你好像忘了,现在华鼎是谁说了算。\
言恒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秦董,论辈分我是你长辈,论资历我在华鼎干了十年。\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有些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是吗?\秦云将文件甩在言恒脸上,纸张散落一地,\那这些事,你想怎么管?\
言恒捡起一张纸,看到上面的银行流水和合同签名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是他用空壳公司转移资金的铁证,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他如何将公司资产装入自己腰包。他猛地抬头,看向秦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你...你调查我?\
\调查你?\秦云冷笑一声,\从你上次在董事会上联合几个元老给我使绊子开始,我就该把你这颗毒瘤拔掉了。\他想起刚进华鼎时,言恒是如何处处刁难,又是如何在背后散布他\靠外公上位\的谣言。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言恒极有可能参与了当年言元海陷害他母亲的事情。
\我是言家人!\言恒突然拔高了声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表哥(言志忠)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动我?\
\凭我是华鼎副董事长。\秦云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言恒的脸,\以前外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念及亲情。但现在,华鼎不需要蛀虫。\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念在你姓言,我给你两条路:一,立刻滚蛋,十天内把钱还回来;二,我现在就报警,让你在牢里过下半辈子。\
言恒被秦云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撞在身后的办公桌上。他看着秦云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再是刚进公司时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后辈了。此刻的秦云,眼神里有商场老将的狠厉,更有复仇者的决绝。
\你不能这么对我!\言恒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为华鼎辛辛苦苦干了十年......\
\辛苦?\秦云打断他,\你拿着百万年薪,住着公司配的别墅,却暗地里掏空公司资产,这就是你的辛苦?\他想起母亲当年被言家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保安!\
四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应声而入,他们接到秦云的命令已久,此刻动作麻利地架住言恒的胳膊。言恒还在挣扎咆哮,骂着各种污言秽语,但很快就被保安拖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朱静看着秦云紧绷的背影,轻声说:\秦云,言董那边......\
\外公那边我会解释。\秦云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怒目圆睁的人不是他,\言恒这种人,早就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