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间,回想起军医嘱咐过她的话,连忙支起身子用手摸了摸江澜夜的额头。
这一摸,她的瞌睡瞬间被吓醒了,匆匆披上衣裳,穿着鞋小跑了出去。
“陛下身上很烫,真的起烧了!”
有两人在守夜,闻言连忙冲了进去。
营帐内的蜡烛被点燃,宋仪这才看清了江澜夜的面色。
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变得格外红润,她再次伸手摸了摸,格外的烫。
“娘娘,劳烦您去打一盆凉水过来。”
宋仪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去,端着凉水进来,沾湿手帕,将手帕叠的方方正正的,放在江澜夜的额头上。
军医把被子掀开,将他的寝衣解开了,又把白布一层层褪下,观察着伤口。
宋仪每次到了这种时候都不忍心看,将头偏去一边,只是手仍死死攥着江澜夜的手。
因为江澜夜忽然起烧,他们折腾了将近一夜没睡。
宋仪后半夜不敢再睡了,坐在床头,过一会就摸摸他的额头。
夜晚容易放大人的情绪,宋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两滴灼热的泪水落在了江澜夜的脸上,又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下颌,滴落在枕头上。
像是他看到宋仪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样而流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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