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烂肉浑身是血,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她都要以为那是个死人。
“是蒲睿杰,”梁嘉和压制着怒火,轻轻把他放在地上,“队长,怎么处理他?”
他不是顾念旧情,只是怕动作一重,蒲睿杰嘎巴一下死了。
蒲睿杰的嘴张张合合,似是有什么话想对沉戟说,沉戟扫了一眼,让梁嘉和给他治疗一下。
“先不用治好,别让他死了就行。”
他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抵得过从小相依为命的情分。
邓易烟四人也想知道,一股脑过去医治蒲睿杰,虞岁无所事事,让大橘带她去沉戟那边。
沉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盯着地上的一根小草,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岁顺着他的衣裳爬在肩头,坐在他肩头看夕阳。
“你很伤心,”她歪了歪头,“是因为那个人吗?”
沉戟沉默了足足十秒,哑声道:“是……不仅是。”
虞岁:“?”
“我一个很重要的……”
沉戟顿了顿,道:“一个很重要的人去世了,我,很伤心。”
短短几日,他面临了双重打击,出生入死的队友背叛,重要的人生死不明,很有可能已经……
一阵风吹来,虞岁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安慰道:“节哀。”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