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秦昭在这吗?”林时胳膊上还搭着一件秦昭的大衣。
沈砚辞:“刚走。”
林时啊了一声:“刚走?”
他啧了一声,拧着眉:“她什么东西落你这了?这么冷的天衣服也不穿,电话也不拿。”
沈砚辞顿了下,一闪而过她跑过来的样子。
他垂了下眼皮,指节因为用力变得凸起。
你不愿意,我怎么玩?
他蹭了下拇指,有些躁:“脱敏药。”
林时知道秦昭在脱敏治疗,他哦了声:“拿个脱敏药跑这么快。”
秦昭好像本来就跑得很快。
他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俩现在关系不好,秦昭多不信任他,才觉得沈砚辞不会给她留药就走啊。
沈砚辞也没告诉秦昭他什么时候走。
他欲言又止,想劝劝。
最后作罢了。
他:“你借她件衣服没?没让她穿件毛衣跑回去吧?”
沈砚辞:“给了。”
林时姑且放心地嗯了一声。
他扫了一圈他打包好的行李:“收拾好了?”
“差不多。”
林时:“你一直举着水杯干嘛?装深沉。”
“……”
沈砚辞转过身,放下水杯:“喝水。”
“……”
林时:“你感冒了,嗓子这么哑?”
“……”
沈砚辞咳嗽了声:“有点。”
林时没多想:“那我回去了。你收拾完了过去吃饭吧。”
“嗯。”
林时拿着秦昭的大衣走了。
—
秦昭站在洗手间门口,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她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情况不比沈砚辞好多少,头发凌乱地贴在耳边,眼睛里带着一层水汽,脸颊泛红,嘴巴也肿了,下唇一处明显的咬痕泛着深红。
颜色比周围都深。
她摸了一下,有点蜇人的疼。
这个疼痛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被淹没的记忆瞬间翻涌。
被禁锢的力道、发烫的体温,口腔被滚烫侵占的感觉,还有陌生的颤栗。
秦昭手指蜷缩了下。
沈砚辞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
他不听她的话。
他之前亲她的时候,会问她可不可以。
不让他吻进来,他就不会吻。
今天的沈砚辞,让她有点陌生。
尤其是他撩起眼皮的瞬间,漆黑的眼睛里像是下了蛊一样,有种冷漠的掌控感。
发泄、不满、邀请、侵占、引诱沉沦。
抑或是都有。
每个都透着危险的信号。
秦昭有点烦,或者说乱。
门被敲响了两下。
沈砚辞:“他走了。”
秦昭捏了捏手指,打开了门。
他个子高,压着光似的,把门都挡住了。怀里拿着一个夹克外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视线都落到了对方的唇上。
“……”
沈砚辞移开眼,往外走。
他脸上还有个红印。
秦昭垂了下眼皮,跟在他后面。
阳光透过玻璃窗进来,他们走到了中央宽阔的中厅。
沈砚辞随手把外套搭在椅子上。
肩膀在阳光下愈发显得宽阔,他拿着水杯灌了一大口水。
下颌和脖颈连成一道好看的线条,锋利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重重地滚动了两下。
秦昭盯了他两秒,蜷了下手指。
顿了两秒,秦昭:“你什么时候走?”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嗓子有点哑:“后天。”
秦昭垂了下眼睫,嗯了一声。
“椅子上的外套给你的。”沈砚辞侧着身,手里捏着水杯,“我刚跟林时说你是穿我外套回去的。”
秦昭看了眼椅子上的外套,他刚放下的,宁愿放到椅子上都不愿意直接给她。
“我还有东西要收拾,跟你哥说今天不过去吃饭了。”
他身体侧对着她,没有看她。
明明刚刚他还在那样吻她。
你主动的。
秦昭抿着唇,嗯了一声。
拿了外套走了。
沈砚辞脚步跟着向前了一下,想到什么往下看了眼,停下,缓缓吐了口气。
……
秦昭回到家,林时已经吃完了。
她把沈砚辞的外套丢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林时看见她:“你不早从沈砚辞家回来了吗?怎么比我还慢?”
秦昭垂了下眼皮:“逛了逛。”
林时啧了声,抱着胸:“这么冷的天,穿件毛衣就往外跑?还逛。秦昭你真是出息了!就算是去拿脱敏药也不用这么跑吧?啊?
你又想生病了是不是?现在的免疫力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