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什么？”
秦昭：“他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为什么不否认？”沈砚辞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会说英语，你不会反驳？”
秦昭看着他：“他说我pretty（漂亮）。”
“……”
沈砚辞扫了她一眼，在她唇上停了一秒，撩了下眼皮：“我觉得他说得对。”
秦昭垂了垂眼睫：“我有礼物给你。”
沈砚辞：“什么？”
秦昭：“你闭下眼睛。”
沈砚辞喉结动了一下，挑了下眉，拖着腔调：“你不会要在这强吻我吧？”
“……”
他抬眼看了眼别处，唇角勾着点笑，为难道：“那我以后可不好找女朋友了。”
秦昭：“那你就别找了。”
沈砚辞掀了下眼皮，半低着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秦昭手指蜷了一下：“你爸妈是送你来是上学的，不是让你谈恋爱的。”
“……”
沈砚辞：“你们pretty的流氓玷污人清白之前还要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
“少自恋了。”
秦昭没再让他闭眼，绕到雕像后面，拿起了草坪上的花。
那是一束3支白玫瑰和茉莉叶组成的花束，下面系了一根苔绿色的缎带。
她在他面前站定，把花递给他：“毕业快乐。”
她满脸写着知道自己是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不远处的人群熙攘喧闹着，他们身后是大片的绿色草坪。
她清浅的眼睛看着穿着学术服的他。
洁白的玫瑰层叠舒展，在阳光下透着象牙光泽，茉莉枝叶青翠缀于其间，暗香浮动。
沈砚辞眼皮半阖了下，抬眼看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你，是不是不太好？”
“……”
秦昭：“你在想什么？栀子花没有买到，有栀子花的花店要提前预定。只能用白玫瑰和茉莉叶代替了。还算有点像吧。”
沈砚辞阖了下眼皮：“为什么想送我栀子花？”
秦昭：“你不是喜欢栀子吗？”
沈砚辞手碰到她的指尖，挑了下眉，怀疑道：“你真的没别的想法？”
“……”
“不要拉到，我给况序。”她说着手要往后撤。
手腕被扣住往前一拉，秦昭身体往前了一步，身体踉跄了下，几乎要跌到他怀里。
紧接着掌心一空，沈砚辞右手拿过花束：“况序不喜欢这种花。”
他们俩的距离有点近。
秦昭哦了一声，没话找话：“那他喜欢哪种？”
沈砚辞看向别处，没什么表情：“菊花。”
秦昭：“波斯菊吗？还是小雏菊？”
沈砚辞：“昆仑雪菊。”
“……”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喝菊花茶的人。”
沈砚辞轻嗤了一声，下颌绷着：“我看起来像是知道他喜欢什么花的人？”
“……”
秦昭懒得理他，她看了眼沈砚辞手里的花：“我给你拍张拍立得吧。”
她去自己包里拿拍立得。
回来看到了两个女生的身影，一个也穿着牛津同款的深色学术服，袖口和垂布的颜色有些不一样。
“刚跟你发消息怎么没回？”
女生声音带着笑意。
秦昭顿了一下。
沈砚辞：“没怎么注意手机。”
“就知道你没听见。”梁诗雨笑了笑，“毕业了，卞立飞想拉着今天拍毕业照的人一起合影。我恰巧路过这里，找你集个卡。”
沈砚辞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抬了下眼睛，看向秦昭：“拍立得找到了？”
梁诗雨转身看到秦昭愣了一下。
她视线不动声色在她和沈砚辞之间逡巡了下，挂起一抹笑：“这位是看起来好眼熟……”
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看着秦昭：“你是砚辞朋友的妹妹对不对？你哥哥也来了吗？”
秦昭：“没来。”
梁诗雨顿了下，打趣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挺不喜欢砚辞的，现在怎么愿意帮他当免费劳动力了？”
沈砚辞唇角向下压了下。
秦昭看了眼她旁边的女生：“你把你的朋友当免费劳动力？”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梁诗雨：“当然不是啦，我开个玩笑。”
秦昭：“我也开个玩笑。”
“……”
她看向沈砚辞：“你还拍不拍？”
沈砚辞手指点了下玫瑰的花茎：“拍。”
梁诗雨开口道：“昭昭，你能不能帮我和砚辞拍一张？”
“可以啊。”
秦昭语气淡然。
梁诗雨都愣了一下。
秦昭：“2千英镑一张，你们要几张？”
梁诗雨朋友看了她一眼：“帮忙拍张照你也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