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没动只道:“起来吧。”
那妇人方才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
檀弃没有在这个地方松开绳,只怕她上一秒刚松手,下一秒这妇人就又被人贩子捆走了。
这样的流奴,连身契都没有。
檀弃瞧着那两撇小胡子,这人就在河对岸做生意,这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要路过这里,想来是个有能耐的,干脆继续问道:“这里可有琅风新抄的罪奴?”
那两撇小胡子闻言一愣,嘿嘿笑道:“原来贵人是来找金氏的罪奴吧?”
檀弃挑了下眉:“金氏?在你这?”
两撇小胡子抖动了下笑道:“就是不知道贵人是要男奴还是女奴了?”
檀弃思索片刻道:“先带我去看看男奴。”
陈荣王病危,又欲废长立幼,那既要为幼子铺路,不惜以大罪将贵族贬为罪奴,这金氏绝对有大用。
那两撇小胡子立刻收摊走人。
檀弃拉着那妇人跟在两撇小胡子身后,也不怕他动什么手脚。
三人穿梭在贫民区,甚至从满是灰尘的主街道走到了满是淤泥的小巷。
直到走进一间小屋子里。
那两撇小胡子,献宝一般拉开了那挂在铁笼上的黑布,里面半躺半坐着一位两鬓已经花白,但瞧着模样大概四五十的样子的。
那人闻声忽地睁眼看过来,虽然饿得久了身体没什么力气,但一双眼仍然极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