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便应承了下来。
陈荣王见状干脆将二人送了回去。
只是,驿管旁,似乎多了许多人,看样子是陈荣王不放心,派人来看着。
不过这些人也不敢离她们太近,只瞧住了檀弃等人还在陈国就行了。
檀弃还没找那两位说道,陈王长公子反倒先朝她们诉起了苦。
“父王近日似乎特别针对我,主意也是各位出的,不知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檀弃瞧着他不解地皱起了眉。
虞容也听出来了些东西,有些困惑地直言问道:“长公子可是在怪我等?”
明明是为他办事,福国甚至搭了不少钱进去,这位大爷可好,一点猜忌都抗不住,就想在后头得好处。
只是他还没有蠢到开罪眼前几人的地步,抱怨是抱怨,但真要他这么开口,那是不可能的,公子临道:“怎么会,只是如今父王再三训斥某,某是怕后面”
他怕父王同对付公子殊一般,将他发配至边缘地方。
檀弃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你父王死期将至,你还这么怕他做什么,即便是他真要暗害你,那也要时间谋划不是?等他弄完,找到机会,尸体都要凉了,你怕他作甚?”
公子殊被檀弃下了个没面,也不再谈论此事,只是将话题换成在场人都知晓的事。
比如杏柔夫人虽死,但公子询的宠爱却没有下降半分,今日陈荣王甚至还召见了公子询,赏赐了他许多东西。
是作为逼死他母亲的补偿。
至于这位公子询心里在想什么,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一举动让长公子慌得很。
金屿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位杏柔夫人倒是个狠角色,对自己下手如此果决。”
如若不然,这也是条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不过如今,鲁尾被降职,金屿道:“下一步,公子就要去拉拢那些可能被任职皇城守卫的将军们了。”
公子临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金大人点拨。”
金屿回以一礼,在身份转变前,他承受不得任何一位贵族的礼。
公子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忙道:“大人还请忍耐几日,日后某继位陈王必然为大人洗刷冤屈,官复原职。”
金屿弓着的腰又矮了三分:“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会谈并没有聊太久,檀弃和虞容便装作吃完饭了的模样,回了驿馆。
身后跟着他二人的人也跟着到了驿馆,至于金屿,他就呆在公子临的府邸内,并没有再跟着檀弃和虞容。
金屿让公子临多接触些可能任职宫门守卫首领的将军们。
但出乎意料,陈荣王并没有下旨封谁为宫门守卫首领。
仿佛鲁尾就是宫门守卫首领的唯一人选。
除了他,谁都不行。
如此,宫门守卫如今也只是由几位轮流看守,不过也算是好消息,人多,至少金屿和公子临的人也多。
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计划,就等陈王寿宴了。
陈国,一个真正的古国,没有外来者的干涉,它的存在反而更像顺着时间洪流发展的国度。
比起其他宽和仁善勤政为民的国主。
陈荣王是另一个极端。
陈王一声令下,便是数千民工匠,数万名奴隶,勤勤恳恳去赶工搭建奢华的宫殿,将整个陈国的珍稀物件都汇聚在这新建的王宫别院里。
被指甲大小的珍珠装饰上的赤色珊瑚,这东西,要么是渔民费劲千辛万苦,潜入水底找到的,然后用几颗金珠或者铸币就能买走,再由商户转手卖给更有钱的人,当然这东西现在出现在这,大约,这商户也是亏了的,毕竟也没人敢伸手朝陈王室要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不是一句戏言。
这还只是一枚东珠,一栋建筑,底下人虽辛苦,但至少还能活命。
劳民伤财也不过如此。
再往下,玉石翡翠,开采难之又难,稍有不慎便要坠入深渊,千人往,百人返的活计,陈国两个城池不多,但却有三个玉石矿,用以保障陈王室的富贵,这些去挖矿的奴仆,也基本都是无故被抓去当奴隶的平民。
而这些开采出来的大块奇珍玉石,就被随意摆在宴上,雕成山水画的模样,当成屏风摆在殿内。
这样大的玉石,光运出来都不知道要在途中压死多少人。
紫色的山水玉石在烛火下莹莹散着白光。
来往的使臣和陈国贵族们纷纷为陈荣王献上厚礼,又说了好一通吉祥话,左右不是檀弃该说话的场合,她自顾自地吃着,没有做声。
编钟乐声响起,檀弃抬眼,貌美的女子穿着素衫,面上带着面纱,从水上而来,身姿曼妙,手执伞而立,檀弃瞧着,这人似乎功夫不熟。
弹幕纷纷猜测:
【按照套路,这应该就是来刺杀陈荣王的人吧!】
【美人杀手,这个套路真是经久不歇。】
【她还挺好看的,这个舞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