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顿,李靳屿更不自在了,烦得不行,他人仰在沙发上,眼皮垂着,睨着她:“你非要结婚吗?”
“嗯。”她又重重含了一口,点头。
周末民政局没开门,两人周一一大早去民政局。李靳屿头天晚上去医院跟老太太拿了户口本。老太太以为他要卖房子,战战兢兢地藏得更严实了,哆嗦着说:“你要户口本干嘛?我那老破房子可不值钱的。”
李靳屿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病房里,像个索命鬼,地狱使者,冷淡地看着她:“谁卖你房子,我结婚。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我数三下。”
“一。“
“哗啦——”,户口本扇着页,跟裹了层了龙卷风似的,横冲直撞地摔到他胸口,还伴随着老太太含糊不清却势如破竹的呐喊:“赶紧把这个店给我盘回来!”
周一,“梆梆”两声巨响,两个红戳戳的章,迎风盖下。
那天是惊蛰,像匍匐于天空顶的春雷,沉闷而轰烈,惊醒了所有世界的兵荒马乱,以及和风细雨的虔诚未来。
请收藏本站:.4e54.icu。手机版:m.4e54.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