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台!
已然逼近围栏边缘的剑横山退无可退,而眼前那枪抖如蛇,快的虚影都模糊的长枪已然逼近眼前!
剑横山面沉如水,不敢想他堂堂要当下一代剑主的问剑山庄少庄主竟然被刚才连枪都拿不稳的愣头青逼到如此下场!
躲没用!
那便打!
剑横山作为一代天骄,自然有自己的傲气,此前迂回不过是他的作战风格,如今被这般再三逼入问剑台边沿,也着实有了火气。
剑横山深吸一口气,先是缓缓后退给出仍旧要退让的假象,瞬息间!
双足一前一后弓步!
趁着在李卯到来之前出其不意先发制人,自五步外飞身刺向李卯!
而那黑衣男子仿若脑子有包的傻子一般,又好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身形明显颤了颤想侧身躲避,但根本来不及!
连身前长枪的力道都明显软弱几分!
剑横山心中微喜,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凝神于这必中之剑。
“阿扁慌了!”
台下有内行人凝重徐徐讲出见解,同时观景台上柳夜华也被此前李卯表现折服,惋惜中颇看好他未来:
“到底剑横山底蕴深厚,这阿扁多半是经验不足,日后加以磨砺未尝不是一代枪魁。”
“也不知道他可曾婚嫁,虽然模样不讨喜了些,但都不成问题,我武当山有个师弟家中刚好有一闺女,待字闺中。”
冷不防地,柳夜华敏锐感知到台上突然几道不善视线倏然看来。
柳夜华身子一僵,干笑两声不懂说错了什么话,但也没敢多问。
剑喻文则是如释重负落座,重归微笑模样捋着胡子:“呵呵,犬子逗大家玩呢。”
问剑台上。
剑横山寻得眼前阿扁胸门中线大开的一处破绽,瞳孔激动微缩间,倏然送剑直奔李卯胸腔!
“阿扁!小心!”
台下倏然传来一声担忧至极的惊呼!
某些个道宗女侠又要唠了,这哪来的妲己,你是真替他担心还是在这儿宣战呢?
就在那单锋长剑将“扑哧”将那胸膛戳的鲜血直流的瞬间!
却见方才明明中线破绽大开,手足慌乱气势陡然一凝!
瞬间身姿体态陡变!
长枪于地上扎杆若柱子,整个人如旗帜一般横起,躲开剑横山致命一剑过后,身子猛地一转,掀地而起,宛若石猴出世一般高高跃于空中!
那黑衣身影高举长枪,会挽长枪若满月,身若弯月,猛地怒喝一声往下重重砸向原地瞳孔缩成针孔的剑横山!
台下台上看客近乎于同一时间屏住呼吸。
于下一瞬,那黑色身形犹如划过蓝天的一把黑铁钢刀!
快若闪电,如千斤坠猛然砸下!
剑横山万万没想到对方速度反应快若至斯,想要闪躲已然全然没有空间!
倏——
长枪炸空声响,声浪齐齐堆叠而至!
轰——
长枪枪杆悍然砸在剑横山胸腔正中,发出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怒雷闷响!
嘭——
剑横山仍旧举剑相挡,但是那号称问剑山庄第二剑的云锋宝剑饶是锋利如斯,但被怒砸而下的长枪一击仍旧虎口发痛震荡而飞!
铛!
继而!
弯曲长枪重重砸在胸口!
嘭——
剑横山胸前衣物本就碎裂,如今赤裸皮肉同枪杆碰了个结实,霎时间三根肋骨齐齐向内凹陷三分,转而口中猝然喷出一口血雾!
下一秒身弓若虾,颓然面目间重重砸向问剑台边白石所筑的围栏上!
嘭——
一击过后,剑横山宛若一滩泥般缓缓从栏杆上瘫倒在地,捂着胸口脑袋耷拉,发出声声嘶哑咳嗽。
云锋宝剑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圆旋即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雁江水雾蓦地朝问剑山庄中吹拂,李卯长发飘飞,单手舞动长枪画了个圈,旋即耍宝似单手握在身后。
身姿颀长,缓缓转身背对剑横山,看向观景台,仿若自始至终都未将其放在心上。
整个问剑山庄一片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近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呆滞表情,瞠目结舌间又因为眼前情形过于意想不到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剑庄内风声停歇,白云流转无声,唯有大江浪涛声时隐时现。
哗——
哗——
问剑台下,某个雀斑夫人像犯了花痴一般,双手堆在胸前眸子发光。
直勾勾盯着某个摆pose的黑衣糙汉
观景台上,清璇剑主艰难收回视线,面儿微红不得不承认一句这孽障方才着实....很俊。
哪怕脸黑的跟煤炭一般,但到底遮不住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体态。
至于别的不需要避讳的,比如玉白貉则已经嘴里淌着口水...想等着下一次找个机会本体强势主导,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