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我已经尽力了,跟所有能打交道的女人都来往了一遍,把顾璟行要投资艺术品的事说了。”
林洵友喜滋滋的:“只要消息捅出去,接下来肯定会有人联络我。顾璟行的独家生意没人敢插手,咱们林家就是突破口。
你放心,等他们送钱过来,税务的问题我就找人解决,绝不拉顾家下水。
你们的婚事不会受影响的。”
林汐点点头。
林洵友觉得还得敲打敲打女儿:“小汐啊,爸为了让你嫁进顾家,这些年花的钱做的事你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别做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我知道,”林汐立刻表态,“等我嫁进顾家,肯定会帮着家里。”
林洵友点点头:“你们的婚事必须得提上日程了,总这么不上不下的,对你不好。”
若是往常,林汐肯定会劝说林洵友别那么急。
她跟顾璟行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
但这两天发生的事却给她敲响警钟。
她不急,但有人急。
因此林洵友再提起时,她便默许了。
进入七月,海城热了起来。
即使有风,风里也裹着火团,把人吹得火气更旺。
林汐跟林洵友聊完就回了房间,因为手伤,洗澡的速度慢了许多。
洗完后,她让张妈帮着上了药,这才反锁房门。
比往常更费劲地拿出手机,给那个号拨了过去:“没成功。”
男人声音里带上了疑惑:“他是不是不行?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不碰你?”
林汐吸了口烟:“他根本就没在房间。”
“那在哪儿?”
“不知道,”林汐吐出烟圈,“别墅太安静了,一楼还有个司机,我怕他们发现不对,没敢下楼找。”
男人沉默几秒:“找机会把他带去林家。”
“我家?”林汐意外。
“在你的主场,总不见得还能出错。”
林汐没那么自信。
她始终记得顾璟行说的那句“可以试试”,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早就击碎了她的全部自信。
林汐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试试,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需要帮手。”
她也得给自己准备退路才行。
挂了电话,林汐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瞪大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林汐起床下楼,直接进了一楼画室。
林汐画画不允许外人打扰,佣人们不敢靠近画室,导致这边几乎是林家的真空地带。
她进去后将房门反锁,往西北角的柜子走去。
这柜子是一个古董柜,看上去黑扑扑的,散发着又沉又淡的檀香味道。
柜子有镶嵌结构,必须由上至下一层层打开。若不开上一层,下一层是开不了的。
整个柜子有五层,林汐从上而下一一打开。
等打开最下面一层后,本该停下,她又伸手摸向柜子底下。
没人知道,柜子看上去十分普通,但五层全开以后,柜底会出现一个巴掌大的位置凸起。只要伸手一压一按,就会有一个四方盒子落下来。
林汐拿出盒子,打开。
里面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袋子,鼓鼓的。
打开,露出一个标本瓶。
福尔马林被封在密封瓶里,即使十几年过去,依旧没有变色。
一根纤细短小的小指立在中间。
手指白净纤细,依稀可以看到第三节上有一点没修理干净的浅浅绒毛。指甲上还带着刚涂好的正红色甲油,可惜指缘斑驳。
想到这根手指的来历,林汐笑了声:“煦煦,死了不好么?突然闹这么一出,会吓坏小汐姐的。”
标本瓶无应答,依旧静静立在她的掌心。
林汐一点点掐紧,眼底闪过冷意。
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活,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
她能让乔煦在十几年前失踪一次,就能让她失踪第二次。
不惜一切代价。
周一一早,顾璟行过来接林汐去医院。
路上,顾璟行一边开车一边跟国外的专家联络,在对方的推荐下顾璟行临时改道,去了圣安娜医院。
林汐:“不是约的市立医院吗?”
顾璟行挂断电话:“我跟法国的烧伤科专家联络了下,对方推荐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对方在圣安娜医院上班。”
林汐看着自己包着绷带的手:“希望手术能顺利。”
“今天的手术比较简单,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顾璟行趁着红灯时间,伸手浅浅握了握她的手,“放心。”
林汐抿着唇点点头。
到了医院,顾璟行牵着林汐的手去了302诊室。
一个头发斑白的专家医师坐诊,给林汐开了全套的体检。
顾璟行陪着林汐一个个检查做下来,拿到化验结果时已经是三小时后了。
两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