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眶红了一圈,英嵘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有孕了......
她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盼来自己的骨肉......
她要有幼崽了,她的幼崽,和自己血脉相连,亲生的幼崽!
老嬷嬷见她哭,泪也止不住的流。
“兽神保佑,让我们少族长得偿所愿,大族长知道,一定要高兴坏了。”
对了。
母亲。
英嵘擦了擦眼泪,让奴隶过来:“快,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让她也高兴高兴。”
大族长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英嵘见到母亲,鼻子又一酸。
“阿母......”
她今年三十有六,自幼承担氏族重担,早早懂事,是少有唤这样亲昵的称呼的。
只是这一刻,多年辛酸让她再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脆弱。
大族长赶紧抱住她。
“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阿母......”
大族长偷偷逝泪,这是她第一个幼崽,被她亲自教养长大,怎么可能不心疼。
“阿母在,阿母在这儿,阿母还没老呢,一切有阿母替你操心,你只管把幼崽健健康康生下来,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
听到这话,英嵘越哭越凶。
她母亲素来严厉,还是第一次这样哄她。
老巫医怕她哭出个好歹来,赶紧劝了一句。
“少族长是有身子的人了,切莫要太难过了。”
“我不难过,我是高兴。”
“对对对,少族长要养好身子,这样等幼崽生下来,一定壮实。”
英嵘哭了一会就不哭了。
她有了幼崽,不好太伤心难过,不过这一胎来的太快,她根本没有准备。
小女婢们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幼崽衣裳是不是要准备准备了?”
“要的,肯定要的,料子千万要软和一点的好。”
“对对对,还有乳母,也要赶紧物色物色。”
“奴隶也要选了,这幼崽长大,身边的人一定要好好挑挑。”
英嵘笑:“还有一个多月才生下来,这些都不急。”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不过她爱听这些,她的幼崽,自然是千娇万宠都不为过的。
“也不知道是雌性还是雄性。”
大族长点她脑袋。
“是雄性雌性都好,要是雄性,以后就找个等阶低的,让人契过来,等幼崽生下来,马上过嗣。”
“母亲,这不合礼数,况且二妹妹她......”
“嵘儿!”
大族长脸一板。
“氏族长幼有序,尊卑分明,你以后要继任氏族,你二妹妹只能在属地,她的幼崽以后也不会再来本家。”
氏族幼崽多,那就会争权夺势,大氏族里,未免同胞相残,那是以长为尊,次女不能继任,还要早早分家,前往属地。
“更何况,你怕什么,那些族老要议论就议论,有北海先例在前,谁又能说什么?”
这些事情,从过来她就为女儿筹谋安排好了。
一切困难,有她这个阿母,她不会让女儿操半点心。
听到母亲的话,英嵘心里一暖。
“知道了,母亲。”
......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英妋一脸不敢置信,她揪住小奴隶的衣裳,那眼神彷佛要吞了他。
小奴隶吓的瑟瑟发抖。
“少族长有了孕象,大族长说,让妋姬和英顼大人即刻离开本家......”
“你骗人!”
英妋尖叫。
“我亚母怎么可能有孕象!”
她一巴掌甩在那小奴隶脸上。
“一定是你骗我的对不对,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快说!”
小奴隶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见他不回话,英妋气的要死,上前一脚踹在他脑袋上。
“我问你话,哑巴了!”
小奴隶被踹翻在地,赶紧匍匐跪好,也不顾头上的血。
“妋姬大人息怒,少族长确实有了孕象,大族长让奴过来,替妋姬大人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英妋要疯了:“就算我亚母有孕那又如何,幼崽没生下来,是雄性还是雌性都不知道!”
她嗓音发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慌,完全没有往日的傲气。
她能如此嚣张,那也是仗着她是本家血脉中唯一的雌性。
只有她,才能延续绵延血脉。
如今告诉她,她亚母有了身孕?
开什么玩笑!
小奴隶头上的血越流越多,嗓音也越来越小:“大族长说,实在不行就过嗣,有北海先例在前,族老们也不hi说什么。”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