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峥漆黑的瞳孔瞪大,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小叔,我来送解酒汤,方便进来吗?”
外边突然响起傅采薇的声音。
傅寒峥目光一凌,将手臂从许穗宁怀里扯开,从床边站了起来。
“进来。”
傅采薇推门进来,看着他,迟疑道:“小叔,是你给宁宁喂汤,还是……”
“你喂。”傅寒峥的脸上早已恢复平静,看起来很正人君子,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掌暴露他的情绪,他沉声嘱咐傅采薇:“你照顾一下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男人抬脚离开。
……
许穗宁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隔天醒来,天早就大亮。
宿醉的后果很严重,头疼得快要炸了。
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许穗宁揉了揉太阳穴,才回忆起一点细枝末节。
好像她亲了傅寒峥一下,他跑走了,后边又跑回来,把醉酒的她送回了家里。
所以……他到底答应娶她没?
“砰砰”
外边的敲门声打断许穗宁的思绪。
她又按了按太阳穴,下了床,走过去打开房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傅振邦时,她脸色唰一下冷下来,抬手就要把门推上。
“许穗宁。”傅振邦伸手拦住门,目光阴沉地看着她:“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边喝得醉成那样子,真是不知羞耻。”
许穗宁头疼,懒得和他吵,回怼道:“我知不知羞用不着你管。滚!”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傅振邦怒火蹭蹭往上涌,接着想起母亲的嘱咐,又将怒火压下去:“你赶紧收拾收拾下楼,家里在我们的订婚的事,就差你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