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垂下,让脸蛋上一抹的绯红若隐若现,微醺的眼神,则让老板娘的那股女人味儿更浓了。
“任公子,来了就赏脸喝一杯吧!”
任韶扬走了过来
“好。”
在她对面坐下。
金镶玉看着青年换了身黑袄子,针脚歪斜,却缝得密实,忍不住捂嘴笑道:“红袖姑娘倒是用心。”
任韶扬道:“穿着暖和,比外头买的强多了。”
“也是,女红针法不能看,那份真心却保暖!”
金镶玉娇笑道:“你们三人也真奇怪,不是亲人,却情比金坚,像是.”她想了想,俯身靠近,“借着彼此身体温度,渡过难关的小动物。”
任韶扬没听她说话,而是瞥了眼老板娘胸口的风光。
显然,金镶玉是个慷慨大圆的女人!
金镶玉见他这副模样,伸手一捂,没好气的骂道:“看看看,看你妈个头,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啊?”
任韶扬撇撇嘴:“得了吧,一身的酸臭,中看不中用。”
金镶玉气的是咬碎了银牙,又羞又恼,大漠本就缺水,再加上如今黑风暴肆虐,所有人都被困在客栈内。
她自然好几天没洗澡了。
只是被一个男人说身上味道浓烈,却还是让她挂不住脸,于是腾的站起身子,双手叉腰,泼辣道:“我呸!你也不扫听扫听,方圆百里有多少臭男人想闻都闻不得,臭?”
金镶玉哼了一声,骄傲道:“这叫女人味儿!”
任韶扬斜了她一眼,翻手亮出一块碎银,就这么抛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金镶玉眼睛发直,眼眸紧盯着上下跳动的碎银,跟猫儿盯着小鱼干似的。
手指轻弹,碎银被弹出。
老板娘手一张,快的将碎银抓在手心,娇笑道:“您问,我说!”
任韶扬斜睨她:“不做墙头草了?”
“不敢啊~!”金镶玉一脸的后怕,“原本我以为两不相帮就好。”她猛地灌了杯酒,“如今才发现,原来我根本没得选!”
任韶扬陪了一杯,冷声道:“两不相帮?哼!我看你是谁赢就帮谁。”
“这么做有错吗?”
金镶玉没有害怕,反而很认真的看着他。
“没错。”任韶扬闲闲地说道,“但是曹少钦一来,你们就会死。”
“是啊,在东厂眼里,我们不过是蝼蚁。”金镶玉垂着头,有些沮丧,“东厂做事向来狠绝,不会留下蝼蚁的。”
“行了,别装了。”任韶扬不耐烦道,“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死了。”
他向前俯身,一瞬不瞬地盯着老板娘:“就算这样,你甚至还想要好处?”口中啧啧称奇,“真是贪得无厌啊。”
金镶玉醉态尽去,神色清明,悠悠笑道:“我就知道骗不了你啊。”
她抬起头,郑重地说道:“我们想活命,可以吗?”
任韶扬笑道:“可以啊!密道开放,风暴一停就出关,各安天命咯!”
——
二楼房间内。
任韶扬端坐于床上,双目缓缓睁开,闪烁一丝喜色。
跳将下来,将“三十二相”使过一遍,再使一遍,大金刚神力在体内已呈“自给自足,不假外求”循环之态。
一股一股纯正浩大之气自丹田汇入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满足喜悦油然而生。
过不多时,任韶扬觉着气力有枯竭之感,可他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暗暗道:“是时候了!”
心神下沉,上丹田运转“舍心式”,顿时本心活泼,一股昂扬之气散发出来。
舍心式异力流转,自百会贯玉枕而下,经大椎分两股入肩井,终汇膻中。
“咚咚咚咚咚咚咚”七声!
任韶扬只觉眉心、喉间、掌心、足心、脐下五处一震。
各自化作“照空窍”,“化声窍”,“感物窍”,“踏虚窍”,“归藏窍”。
每窍大开,汨汨不断地感知天地气机。
任韶扬只觉此时的心境万分奇妙,既非热火一团,也非冷酷无情,静如止水,稳如磐石。
“空”!
心中响起一道金石般的声响。
但觉颅顶百汇似乎洞开,九天之炁灌顶而下,眼前光明大涨,一片白茫茫。
体力、精力去而复来。
就在下一瞬间,任韶扬陡觉身周鬼啸连连,冰火交织。
身体敏感无比,精神似乎坠入无边魔境。
忽然空虚痛苦、忽然喜乐欢畅、忽然暴戾颓丧,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如冰火交替,又似黄连蜜饯一起吃,个中滋味,除了局中自己,天下无第二人可以感同身受。
原本这等魔境折磨,却是修行“大金刚神力”的必经之途。
过了,天高任鸟飞;不过,一生修行作废!
《沧海》原著中,鱼和尚的关门弟子不能,就是堕入魔境,在日本化身“天神宗”。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