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韶扬所传的功夫与其相性不匹配,所以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这倒是我的疏忽。”青年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这样,我传你‘目明式’如何?你既然能一夜时间通悟‘舍心式’,这门功夫想必也不在话下。”
“好好好!”红袖一听是和“舍心式”相同的功夫,当即高兴地跳了起来,拍手道,“这功夫好,适合我!”
【足太阳贯睛明火,少阳胆照瞳子灵。玉衡星落洗尘翳,镜花百裂辨虚真。破妄堪透三秋末,朔望鸩酒锁天瞋。】
任韶扬说了一段文字,然后继续说道:“这是‘目明式’的开篇行气功诀,后面还有观想,药洗,练眼法,等会儿到家我就传你。”
“嗯嗯!”红袖大力点头。
——
到了家,任韶扬将剩余功法传授给她,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上千字。
红袖全神灌注,努力记忆,等任韶扬念完,便依言背诵。
小叫花聪慧至极,竟然一字不错。
任韶扬又择句提问,小叫花对答如流,显然已经全都记住了。
等传授完,红袖只觉脑力消耗过大,馋虫开始作祟。
于是和定安一拍即合,要驾着驴车,去三十里外的丰阳川买面和酱菜,说是等回来擀面条吃。
任韶扬也馋这口汤,要她买点鸡蛋,弄碗煎蛋面。
“哦哦。”
红袖和定安点点头,转身推门走了。
任韶扬看着他们驾着驴车漂移消失在拐角,轻轻叹了口气。
小叫花聪慧至极,可身体亏空,每次出刀,必须吃东西补充体力,否则根本撑不住。
定安根骨优秀,刀法天赋惊人,可脑袋不灵光,至今没有悟出“舍心式”。
自己呢,若是没有金手指,就是常人之姿,除了小帅一无是处!
“辣块妈妈的,我算看出来了,我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任韶扬摇摇头,随后进屋坐回自己的床,也就是原来的稻草堆。
如今用木板搭了个新床,擦干净铺着新被,整个已是焕然一新。
任韶扬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拈着铁钎,死死地盯着它。
突然,掌心吐劲,就听“嗡”的一声,铁钎绽放澄蓝微光,然后微微一动,尖头竟伸长了一截儿!
任韶扬见状惊道:“卧槽,这玩意儿真变长了!”
他好奇心大起,大金刚神力持续输入,可铁钎好似已经到了极限般,不见半分延伸,反而慢慢缩回成了原来的模样。
“嘿!”任韶扬看着眼气,骂道,“完蛋玩意儿!”摇了摇头,便不再强求,而是顺势演练起棒法来。
先是从最基础的刺、搅、撩、戳开始,到后面施展“棒打十方世界”。
再后面又将这门棒法拆解成最基础的动作,又使了一遍。
就见任韶扬面色一肃,手腕一抖,一缕缕黑光闪烁,空气中立刻发出“呜呜”的怪啸,雄浑重拙之气在屋里纵横激荡。
却见他变招抖腕之时,棍法又从拙重变成迅疾,大有骤密如雨,风云变幻之势。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往日所体会不到的。
任韶扬目光一凝:“这是什么感觉,模模糊糊的!”
作为一个以战养战,从生死间跟随本能出手的高手。
任韶扬头次有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他分外的不安。
于是赶紧又使了遍“棒打十方世界”。
“不对,这感觉不对。”
任韶扬皱了皱眉毛,心中有些抓狂。
“既然如此,曹少钦,我要你助我修行!”
——
等到定安和红袖兴高采烈地采购回来,时间已是大中午了。
他们抱着米面鸡蛋油走进屋里时,却发现任韶扬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头发已经被揉成了鸡窝状,铁钎扔在地上,看都不看。
“瘸子,你咋啦?”红袖问道。
“不过几个时辰,你咋就跟斗败的大公鸡似的?”定安接口道。
任韶扬悲愤地斜了他们一眼,却没说话。
方才回溯的期间,自己用那半生不熟的招式与曹督公放对。
连着十三次被那“震剑起苍黄”挑穿喉头,十三次!
任谁连死在一招之下十三次,都会心情崩溃。
红袖道:“安心啦,瘸子就是自己过不去自己的坎,先放下,先放下,我下面给你吃啊。”
说着,哼着歌去煮面了。
等她捧着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来的时候,任韶扬已经收拾好心情,乖乖地等着了。
“吃吧,面好啦!”
三人各捧着一碗面,齐刷刷的蹲在门口,一口面一口蒜地嗦着。
可能是太久没吃这一口,三人胃口极好,哪怕没啥油星,也是吃的眉飞色舞,呲溜作响。
“慢点,别烫着!”
任韶扬看着红袖,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