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眯着眼睛笑的样子,在这昏暗环境里显得十分诡异。
刘胜友脸色漆黑的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再从背后掏出一根橡胶棒拉长,对着林戈前面的假墙壁就开始乱捅。
很快墙纸被撕的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刷着同样颜色油漆的铁门。
哪怕见多识广的刘胜友也不得不承认,这暗门做的是非常相像。再加上这周围的建筑全部形状各异没有固定规律,一时谁能想到这里竟然还藏了一间房间?
暗门是警猫发现的,没有特殊气味它不会往这边来。
刘胜友也不客气,直接用力在门上锤两下:“开门!开门!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等……等一下!”
里面很快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慌乱,还带着啪嗒啪嗒赤脚走路的声响。
很快铁门向内打开,一个头发披散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外面的警察:“什么情况?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跑我家里折腾个什么劲儿?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吧?”
“你家?”
刘胜友回头看向被带上来的老婆子和老头儿。
“她是我闺女,亲的!”
老婆子撇撇嘴,再大声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么,这房子是我自己的。除了当旅馆,我家里人肯定也住这里啊!我跟老头子在这边楼梯口睡,我闺女一个人住最里面。你们也知道,这住旅馆的什么人都有。为了防止闺女被人骚扰,我们就把房门伪装了一下。别说什么我之前没说啊,那又不是客房,是我闺女的闺房!”
刘胜友点头就当听进去了,再继续看向这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们要进去检查一下!”
“张娥!无业!在自家店里帮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女人撇撇嘴,又不耐烦的道:“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才刚睡一会儿就被你们吵醒了,等我穿好衣服免得被你们吃豆腐!”
说着张娥就要关门。
刘胜友没有阻止。
借着短短时间他已经看出来,这个不大的房间并没有其他出口。如果里面真的有嫖客,把他找出来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他低头看了林戈一眼。
林戈正在打喷嚏。
里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林戈也不在意。他现在只好奇一件事情,这边老婆子是否知道自家女儿在干什么。
如果知道……这一家人该有多奇葩。
很快,简单换上一件露脐t恤和低腰牛仔短裤的张娥,不耐烦的打开门走出来。
她那烫成酒红色的卷发随意搭在右肩,自顾自靠墙倚着,又从屁股兜掏出一包女士香烟取一根点燃,面无表情的开始吞云吐雾。
刘胜友带着一名辅警进去,却没有发现异常。
床单揉成一团乱糟糟的,房间里也有一股子怪味。但是……没有发现男人!
整个房间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呈斜着的五菱形,但并没有遮掩。
房间里就一个衣柜,一个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懒人沙发,地上则丟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就一个靠街的窗户,外面封了铁栏杆,人不可能钻出去。
那么……嫖客呢?
刘胜友示意辅警继续在房间里寻找,自己则转身对林戈勾勾手。他并没有对林戈说什么辛苦啦之类的话,在他看来这是一只警猫应该做也是必须做的任务。
林戈没搭理他。
但是同样的,林戈这会儿心情不是太好。
石楠花的味道太浓了,根本就不可能遮掩的住。进门之后林戈绕过地上的黑色吊带还有一条红色内裤,再径直走到衣柜前,高高仰起头。
“上面?”
刘胜友抬头,也看见了房间顶上的白色吊顶。
“怎么上去的?”
旁边辅警也很吃惊。
“下来!藏在吊顶里的家伙,赶紧滚下来!如果让我亲自上去揪你,那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刘胜友冷冷的威胁。
“……”
没有人回应。
外面张娥惊慌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下来。
反倒最外面楼梯口那里,这家的老婆子正跟老头子低声抱怨着什么。林戈听到的都是些说女儿游手好闲一类的话,还有就是不争气都怪你个死老头子等等。
那老头子则是一声不吭,神情麻木的好像对整个世界都已经绝望。
刘胜友见那未知嫖客还要顽抗,又低头对林戈道:“咪咪,你上去把那家伙赶下来!我知道你的本事,小心点别把人给弄死了。”
林戈甩一下尾巴。
客军就是这样,被人使唤还不能拒绝。
这要换作是在漳河派出所,谁敢这么对他下命令?
但林戈也没有摆烂,只后腿一用力,轻松跳到两米高的衣柜上。
衣柜距离头上吊顶,也就不到一米高的距离。
林戈往上一跳一个上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