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急着升官,一个急着发财,都想着尽快完事!
苏陌亲自去看了楚江河所说的铺子。
确实如他所言,前铺后宅,方圆二十长之大,着实惊人!
店铺以住宅为主,五进大宅,只有前面临街铺面,是两层结构,大概千方左右。
神京外城,如此面积的宅院,确实相当罕见。
如此大的店铺,买卖自然也大。
这年头的大买卖,无非衣食住行。
粮食、布匹、盐巴、铁器、酒楼客栈之类。
楚家经营的是布匹买卖。
苏陌驻足观望片刻。
客人不少,只不过普通百姓居多,售卖的,也是面向百姓的麻布葛布为主。
盈利应是高不到那里去。
旁系就是旁系。
哪怕有工部尚书的面子,能涉足布匹买卖,但也只能走低端路线。
真正暴利的棉布、绫罗绸缎买卖,可不是一个外地锦衣卫试百户罩得住的。
即使如此。
苏陌驻足观看店铺的时候。
便看到好几个巡查的锦衣卫进入店铺,片刻后,带着鼓囊囊的钱袋,心满意足的从铺子走出来。
苏陌无语。
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还道,只有自己这样的,才能在长平县收保护费。
想不到神京也是如此。
更明目张胆得很,直接就是锦衣卫上门收取,简直黑得没边,目无法纪!
如此大面积的临街铺面,苏陌自是相当的满意。
稍加改造,开酒楼,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自己手头上还有几百两银子,应是足够。
神京宅院贵的是地皮,人工贵不到那里去,改造楼宅,耗费不大。
回到租住宅院。
楚江河也带来了房契。
随后找了牙行,与中人去衙门过契,登记在案。
价值六七千六银子的临街大宅铺,便落入苏陌手中。
楚江河告辞离去后。
美婢看着苏陌持着的房契,满脸难以置信。
她的游鱼堂,二三十号部将,天天冒着生命危险,做那无本买卖。
一天下来,也就是三五七两的收入。
运气好,能有十两八两。
一个月百多两银子收入,看似极多!
但分的人也多!
单单上缴万年县衙役的保护费,就一百两银子!
剩下二三十号人,每人也就分一两多而已!
在神京,只能说勉强糊口!
自己主人,人在宅中坐,便有财上门。
而且,一来便是好几千两银子。
彻底颠覆了美婢的三观!她根本无法想象,几千两的银子,到底是多少!
苏陌则皱起眉头。
楚江河这礼,送得有点重!
如果在长平县,自是毫不犹豫的吃下来。
但这里是神京。
自己很可能被凤鸣司的人盯着!
万一事情传到凤鸣司耳中,甚至,传到女帝耳中,那岂不是一曲凉凉?
女帝嫉恶如仇,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咋办?
尽管,在苏陌看来,自己这不是贪,只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但得女帝同意才行!
而且,等三舅那边搞来味精,酒楼肯定一家家的开下去,形成连锁生意。
规摸太大,单单千户大人一个,怕是扛不住。
后世的经验,告诉苏陌,独食是吃不长久的。
哪怕在长平县,苏陌也将利益,上上下下都分了个遍!
因此。
回到宅子的时候。
苏陌看了看四周,突然拿出凤鸣司总旗牙牌晃了晃:“出来吧!”
“本官有事上禀!”
不出苏陌所料。
一在河边石阶浆洗衣服的年轻少妇,犹豫了下,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捧着木盘,走到苏陌前面,朝苏陌弯身微微一福。
“校尉殷柔,见过总旗大人!”
苏陌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殷柔。
身材略微丰腴,长相温婉动人,身高一米六左右。
很有点邻家未亡人的味道。
不过,苏陌也没作死去撩拨人家。
略微沉吟一下,便开门见山的道:“本官有门小生意,准备开一酒楼,可分凤鸣司一股。”
“你且回去问问,千户大人有没有入股的意思……”
见少妇露出惊疑之色,苏陌笑了笑,又补充道:“本官估摸着,第一年,凤鸣司分润应有千八百两银子。”
“若经营得当,日后,每年三五千两,也是寻常。”
少妇惊骇的看了看苏陌。
然后给苏陌又行了一个礼:“卑职知道了!卑职告退!”
说完,扭动腰肢,捧着木盘,妖娆而去。
苏陌半眯眼睛看着那殷柔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