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祖本想着,对方哪怕出价三千两,他们也认。
大不了先给那小子打个条子,日后有钱再还!
结果派去的人,连苏陌的面都见不着,就被轰了出来!
这口气更咽不下了!
此时,张旭祖正与定边候二子李祐,安阳候五子温弼,于烟雨楼对面酒楼包厢之中,注意着烟雨楼的动静。
“三哥,让人去砸他铺子,万一闹到锦衣卫那边咋办?”
李祐皱了皱眉头:“上左所的千户,可不好招惹。”
温弼也是有点担心的说道:“那酒楼,乃上左所倒腾到那小子手中,万一闹大,可不好收拾!”
停了停,又恨恨说道:“那家伙,哪来的钱,偌大一个青楼,说买就买。”
“还有,弄成酒楼,怕又往里面丢好几百两银子进去!”
“这不得几千两的现银!”
定边候与安阳候,势力权柄,不如宁国公府。
张旭祖不怕锦衣卫千户,他们不敢不怕。
自己又不是嫡长子!
李祐犹豫了下:“要不,把家丁唤回来?”
“使其他人去砸那酒楼算了。”
“就算上左所千户出面,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普通地痞流氓,哪敢去砸这样规摸的酒楼。
出动的是他们家丁护卫,殴打那小旗官手下的地痞流氓,也是家丁假扮。
“说了午时砸他的铺,现在把人喊回来,传将出去,你我颜面何存!”
张旭祖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你们怕什么!”
“想来大钱,哪能不担点风险!”
“那酒楼,乃查封的太常寺少卿产业,本应递交国库,结果落入上左所手中!”
“若此事传到圣上耳中,上左所岂能落得了好!”
“便是把酒楼给拆了,上左所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
停了停,又冷笑道:“再说,银子已经到了上左所手中,上左所又岂会因无关之物,与我等为敌!”
张旭祖深吸口气,表情凝重起来:“告诉你们也无妨。”
“便是那上左所千户亲自出面,吾亦不惧之!”
李祐愣了一下,狐疑看着张旭祖,忍不住问:“三哥,此话怎讲?”
张旭祖眼中寒芒一闪,缓缓吐出几个字:“陆文轩!”
李祐顿时大吃一惊:“陆文轩?”
他眼中浮现惊惧之色,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不少:“怎扯到他身上了?”
李祐自是知道,那陆文轩,乃锦衣卫指挥佥事,真正的大人物!
尽管勋贵不像朝臣那样惧怕锦衣卫,毕竟大部分锦衣卫,自己便是勋贵。
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锦衣卫系统,仅次于指挥使和指挥同知的大佬。
不算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可说是锦衣卫第四号人物!
他们真招惹不起!
张旭祖皱了皱眉头:“这就不知道了。”
跟着,压低声音的道:“是他主动找的我!”
“看着,对那苏陌甚是恶意,保证锦衣卫不会插手此事,让我们放手去干!”
温弼眼睛一亮:“听说上左所千户,美艳绝伦,更传言与那小旗,有上一腿。”
说着,吞了吞口水道:“难不成,陆文轩盯上上左所千户,想弄死那小子?”
张旭祖哼了一声:“老子管他什么想法,别妨碍老子发财便可!”
只要十万忠烈军还在自己父亲手中。
只要宁国公府牌匾还在!
锦衣卫指挥使来了他都不惧。
大不了打自己一顿,难道还敢把宁国公的嫡子给杀了不成!
听得有陆文轩给自己撑腰。
李祐和温弼胆子也上来了,再也不提把家丁喊回来的事!
就在此时,张旭祖眼睛微微一眯,冷然道:“那小子来了!”
李祐、温弼,同时往窗外望去。
果然见穿着蓝色袍服,骑乘枣红马的小子,已到烟雨楼外,正翻身下马,大步走入酒楼。
张旭祖沉喝一声:“来人!”
肤色黝黑,面无表情的魁梧中年护卫,走入包厢。
这中年护卫,脸上好几条刀疤,右边袖子空荡荡的,两侧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李祐和温弼,见独臂中年护卫,都禁不住露出惊惧之色!
张旭祖对这护卫,显得相当尊重:“郑叔,您带人过去,把店砸了!”
独臂中年护卫,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退出包厢。
李祐这才呼了口气,犹豫了下:“三哥让他过去,不会闹出人命吧?”
“砸店一回事,打杀锦衣卫可不一样!”
张旭祖摆摆手:“郑叔知道轻重。”
停了停,又冷笑道:“当然,若那小子不识趣,定要受一通皮肉之苦的!”
“郑叔是我爹亲卫,半步武道宗师境界,手下百多条人命,便是寻常仙道术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