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乾时期,开国之初,更实行九品中正制,乡野间名声好的,可直接入朝为臣!
那等文坛巨匠,大儒贤者,便是朝堂高官,都得敬重三分。
张旭祖这般跋扈勋贵,说起只如先生的名号,都充满敬服之色!
但这话落入苏陌耳中!
却如耳畔一声惊雷,眼睛猛的眯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双目寒光一闪,直视张旭祖,沉声问道:“你是哪里听得的只如先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又是从何处听来?”
南宫射月也忍不住柳眉一挑,定眼看向张旭祖。
女子当官,要求本就比男子更高。
南宫射月能当上凤鸣司千户,为凤鸣司几个最高统领之一,自是文武兼备,诗词歌赋精通。
这一句词,简直写到她的心窝之上,闻之久久难以释怀!
张旭祖吞了吞口水:“这句词,是只如先生的大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深吸口气,表情越发肃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此等千古名篇,非人生阅历丰厚的文坛宿老不可作出!”
苏陌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南宫射月眼眸异色一闪,死死盯着张旭祖。
见他不接着说下去,顿时忍不住了:“下面的呢?”
张旭祖不禁被吓了一跳,有些敬畏的看了看南宫射月,连忙道:“下面没有……”
他话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苏陌的阴沉声音:“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南宫射月深吸口气,陡然扭头看向苏陌。
俏目愕然之色越甚。
张旭祖也是目瞪口呆,连咽两口口水,随后难以按捺的惊叹道:“苏大人果然知道那只如先生!”
“竟连只如先生这首词都听全了!”
旁边李祐叹道:“我们找了许多人,但偌大的神京,没谁听过这词的下半阙!”
“想不到却从苏大人这里听得此词下半阙!”
温弼亦惊疑非常,难以相信的看着苏陌。
自是震惊应是粗鄙不通文墨的锦衣卫,竟还懂得诗词!
白玉京外的那诗,可没谁觉得是苏陌所写!
苏陌不理众人震惊,目光越发凌厉,沉声问道:“张兄到底从哪里听得,这木兰词上半阙?”
张旭祖眨了眨眼睛:“这首词叫木兰词?词名果真是美极的!”
见到苏陌脸色越来越黑沉,也被吓了一天,马上又道:“此乃长平县一女子口中传出。”
“叫薛……什么来着?”
李祐连忙道:“薛忆纾!”
“对!”张旭祖重重的一拍大腿,“就叫薛忆纾!”
“她随父到了天昌县,把这词跟礼部员外郎家的小娘子说了,然后传入神京。”
他停了停,跟着叹道:“整个神京的贵妇圈子,都在讨论这词,火得不要不要的!”
“无数人打探只如先生的身份!”
苏陌额头黑线!
闹了半天,疑似的第二穿越者,竟是自己!
白担心了!
但自己什么时候,跟薛忆纾说过这木兰词?
莫非是跟薛山、老王喝断片那天?
嗯!记得当初秦碧儿还说,自己说了好多诗词,薛忆纾拿着小册子给记录下来。
也不知到底说了多少诗词!
下回见着她,让她别往外乱传了。
这都是绝世名篇,得用在关键时候!
不过,没第二个穿越者就好。
苏陌脸色舒缓下来,旋即有些好奇看着张旭祖:“张兄怎也对那只如先生如此好奇?”
“这词,应是女子才比较……”
说着,苏陌朝脸露异色的南宫射月瞥了瞥,知她定然已经猜到,那所谓的只如先生,便是自己。
“这词,应是女子,才甚为喜欢吧?”
张旭祖嘿嘿一笑:“这不打探出只如先生的身份,好与那些朝廷命妇、官家娘子说话吗?”
“我们的肥皂、香皂,已造十万块,钱银全投进去了,不得早日把钱挣回来?”
苏陌顿时愕然:“十万块?”
张旭祖得意笑了笑:“区区十万块而已。”
“要不是钱银有些不趁手,便是百万都造得出来!”
“十万块,已经花了吾等三千两银子,不少还是寻他人借来的!”
苏陌感慨非常!
这就是国公府、侯爵府的底蕴。
可动用的人力、物力,实在太恐怖了。
自己的赚钱点子,若不与这些人合作,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来!
在这些人眼中,所谓的秘法,除非如香水那样,自己亲力亲为,否则根本没保密二字可言!
不过,这张旭祖,确实有极强的经商天分。
竟能想到从贵妇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