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苏陌话锋一转:“吾觉得,酒楼之盈利,不可全数分尽。”
“需留下部分应急。”
文延年和冯牧微微一愣。
犹豫了下,文延年便问:“敢问苏兄弟,此次分红几许?”
苏陌笑了笑:“各分四千两!”
文延年和冯牧暗中松了口气。
苏陌表情一正:“按照我们双方约定,南宫姑娘与两位,各得二千两!”
“钱银皆在库房之中,几位可随时让人提走。”
“不过,酒楼收取的大部分是铜钱,分量不轻,在下缺乏兑换渠道,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冯牧呵呵一笑:“有钱还怕没人手搬走?”
文延年也笑道:“这钱亦得分与卫所上下,省得我们再去换一次大钱!”
虽然陛下来了密旨,上左所分红要走七成。
但剩下的三成收益,也远超两人估计。
六百两银子,林大人一百,他们各得五十,相当的不错了。
一年下来,那便是六百两,三倍的年俸!
从五品的试千户,年俸一百六十八石,折银不过一百五十两!
更关键的是,用别人的钱,充圣人内库,两个试千户,简在帝心。
以后还怕不能升为正千户?
三人皆带了手下过来。
苏陌吩咐柳思云,领凤鸣司、上左所的人,前去库房提钱。
随后表情严肃起来,目光落在南宫射月身上。
“敢问南宫姑娘,可知那天一楼的背景?”
南宫射月柳眉微微皱起,狐疑看了看苏陌:“苏郎君此话何意?”
文延年和冯牧脸上也露出古怪之色。
苏陌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天一楼的背景,比自己想的还大。
他深吸口气,缓缓说道:“天一楼来人,说入股白玉京、烟雨楼,更言有王侯背景。”
“在下人微言轻,自是拒绝不得。”
“只不过两间酒楼,各有凤鸣司、上左所份子,因此才将三位请来,看三位意下如何。”
南宫射月俏脸微微一沉,缓缓问道:“天一楼要多少份子?”
苏陌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清楚。”
“不过在下已邀了天一楼的人前来,等下南宫姑娘,可亲自询问于他。”
南宫射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天一楼背后的是张国舅!”
文延年和冯牧,脸色又是变了变。
只不过一直沉默不语。
身为锦衣卫试千户,他们当然知道天一楼的背景。
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年几百两银子的分红,去得罪张国舅!
苏陌顿时猛吸一口气,震惊的盯着南宫射月:“张国舅?”
他已经不是刚来神京的初哥!
林墨音跟他说过,神京不可轻易得罪的人物,如宁国公,又如,张国舅!
张太后的亲兄长,张鼎松!
女帝的亲舅舅!
难怪天一楼口气如此之大,明知道烟雨楼有上左所背景,随便遣个掌柜前来,便敢要走份子!
这不是苏陌可以碰瓷的庞然大物。
便是上左所都招惹不起
就看凤鸣司顶不顶得住了。
真的不行,酒楼份子让出去也没办法!
尽管很是不甘,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弱肉强食法则,没多少道理可言!
南宫射月黑沉着脸,冷冷说道:“且看来人,胃口多大,再作分说!”
“若是只要两成份子,我等各出一成。”
苏陌皱了皱眉:“若超过两成?”
南宫射月哼了一声:“若超过两成,妾身自会处理,无需郎君费心!”
苏陌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他知道,凤鸣司的钱,是上缴女帝。
他怕的是,凤鸣司不按规矩办事,天一楼要的份子,都从自己这边出。
真的如此,一拍两散得了。
哪怕酒楼被夺走。
没姜岚这大厨,没味精这辅料,充其量又是一个天一楼。
看到时他们怎跟女帝交代!
……
四人脸色各异的,在客厅等着。
没多久,门子来报,天一楼掌柜已至。
把人领进来之后。
这蓝袍儒巾,腰间还挂着玉佩,更像中年读书人的天一楼掌柜。
吩咐随来的两个精悍护卫,在外候着。
目光扫视厅内众人,略微惊疑的在左侧的南宫射月逗留一下,最后落在文延年、冯牧两人身上。
随后朝众人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天一楼掌柜黄友德,见过诸位大人!”
苏陌笑了笑,指了指下座之位:“黄掌柜请坐!”
黄友德倒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目光看向苏陌,沉声说道:“阁下便是苏陌苏总旗吧!”
“黄某已来白玉京多次拜会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