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婿刚到天昌县任职,刚拜见岳父大人,这便来后宅拜见岳母大人。”
说着,他下意识往东厅方向看了看:“忆纾呢?”
王氏一听,显得更慌了。
“啊……啊……纾儿她……她刚有事外出……”
她停了停,马上又道:“你先去西厅那边休息一下,我这就使人人唤纾儿回来。”
说着,扭头给其中一个婢女打了个眼色:“娟儿,还不快到西厅,给姑爷收拾间房子!”
东厅县令宅,西厅一般是留宿亲戚、密友。
这后衙环境倒是比前衙好上许多,毕竟是县令官宅,且面积不小。
苏陌满肚子疑惑的随娟儿前去西厅。
看着娟儿熟练的收拾厢房,苏陌终于忍不住了,沉声问道:“娟儿,发生何事了?”
叫娟儿的婢女,脸色一慌,急忙道:“回姑爷,没事啊!”
苏陌脸色顿时一沉:“你当本官是瞎的不成?还不老实道出!”
当官已有一段时日,往来的可都是锦衣卫千户、凤鸣司千户、国公府子嗣这等人物。
苏陌官威已是极重。
娟儿被苏陌这一吓,顿时娇躯一抖,小脸煞白:“呃……呃……姑爷您不要跟夫人说啊。”
“小姐昨晚留书一封,偷偷翻墙跑了。”
“说要到神京,寻那礼部员外郎的小女儿去,一同参加什么……嗯……叫兰亭诗会的。”
苏陌……
难怪岳母一脸慌张。
敢情是怕自己知道薛忆纾这大违女德的举动,不要她的女儿了!
他也是无语了。
相信这娟儿不敢欺瞒自己,毕竟自己的爱妾,是有翻墙外逃的前科!
不过,那兰亭诗会,不是已经举办了吗?
难道推迟了?
薛忆纾是真想去参加诗会,还是跑去见自己?
别在诗会上,把自己压箱底好诗词全抛出去的好!
该死的,自己那晚上,到底说了多少名篇出来!
……
正当苏陌郁闷之时。
神京,苏宅。
一辆马车停在了侧门之外。
干瘦的丁虞,瞪大眼睛看着门子,老脸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什么?”
“苏陌已去天昌县,出任典史?”
从门子口中,确定这消息之后。
丁虞表情复杂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拖马离诚。
车舆中,隐隐传出一把清脆声音:“阿爹,您这是要去天昌县,找那苏陌?”
泼辣妇人声音随之传来:“哼!”
“我看老老实实回去乡得了!”
“早让你别得罪人别得罪人,现在可好,连官都没了,就这点银子,回去能买几亩田,看以后吃什么去!”
丁虞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苏陌那小子,能在京中,连开两家酒楼,便是天一楼都奈何不得,本事大着呢!”
“从锦衣卫转任典史,你以为这是易事?”
“老夫为官二十年,官至正五品户部员外郎,如今遭奸人所害,此仇不报非君子,岂能灰溜溜返乡,遭人耻笑!”
泼辣妇人沉默片刻:“你去找那苏陌,他便会帮你不成?”
丁虞淡淡说道:“这个为夫自有算计!”
他对账本之事,那是一根筋,但丝毫不蠢。
只要不涉及算账,为人圆滑得很,甚至无下限可言!
只要能报仇雪恨,投靠锦衣卫又何妨!
锦衣卫才更好帮他出这口恶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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