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冷哼:“首长心疼姐姐,自然是什么都好东西都给了大房的人,我一个老太太能说什么?”
贺老爷子:“你阴阳怪气干什么,家里的人招你惹你了?”
金老太太:“老首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如今大房的人家人和睦重聚一堂,子孙四代共享天年,我那不孝子却还在监狱里受罪呢,我能说什么?”
“说多了,也没有人管,被人欺负到家了,也没有人帮,我人言轻微,自然不比老首长的心头肉。”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贺大伯刚出狱没听到三房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的回头瞧向自己的妻子。
两夫妻低头说了半天悄悄话。
听到过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宁家还设计让贺凌与于禾入狱,贺大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四弟不过是养个情妇,又没有威胁到你的位置,你怎么能让宁家这么算计人,把我们贺家当什么了?”
宁素月翻了白眼:“大嫂还是管好自己男人,我们三房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贺大伯正春风得意着呢,听到她的话微微蹙眉,心生恼怒:“四弟妹,你把自己男人送进监狱,这外面的唾沫星子只怕要把你淹了,听大哥的话,找个时间让宁家那边收手吧,你们是夫妻,夫妻哪有隔夜仇。”
宁素月嘴角抽了下,嫌弃的别过身去。
贺老爷子不想提这事,笑盈盈的看向正在说悄悄话的沈棠夫妇:“你们给我准备的贺礼呢?”
沈棠和贺旭起身去房间里把一副苏绣刺绣的千里江山图推了出来。
老爷子很喜欢苏绣,两人也是突然看见老爷子买了几件苏绣的衣服才知道的。
果然,老爷子看到那苏绣眼睛都亮了:“不错不错,这副千里江山图不错,等会给我挂在墙上。
贺大伯满眼惊艳:“你们可真舍得啊,这副刺绣要几百块吧?话说回来,你们那个商城应该赚了不少钱吧,那地盘以前是咱们贺家的,赚的钱本该有我们一份,爸,我这刚出来,又没有工作,不如你让沈棠侄媳给我一层商铺,以后赚的钱我分一层利润给他们二房。”
贺旭:“大伯,你还要不要脸,那地方是爷爷补偿给我们的,我媳妇开的商城,至今成本都还没回来呢,你就想白嫖?”
贺大伯:“什么叫我想白嫖?那地方本来就是咱们贺家的。”
他心里琢磨着沈棠商铺每年的利润,听说那边的服务极好,很多富贵人家都去那逛,他的不信成本还没回来,定然是贺旭在撒谎。
“贺旭你别忘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入狱!”
金老太太插嘴:“是呀,你们夫妇是真害人不浅,自从沈棠嫁进咱们家,家里就没安稳过。”
沈棠心里无语:“老太太这话差矣,作恶者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四叔作为男人对不住自己老婆,作为父亲对不住贺扬,作为儿子为了女人跟母亲闹翻,作为公职人员,他知法犯法,他不忠不义不孝,他坐牢难道不是注定的吗?”
“你闭嘴!”金老太太因为儿子入狱,孙子要离开首都,整个人已经没了往日的贤惠优雅,只有阴沉暴怒。
“你就是个祸害,害的贺家人人都不好!”
沈棠怒怼:“四叔不是个东西,他入狱您也有责任,你算计大房、算计二房,算计我们所有人就为了爷爷手里的财产,如果我们反击有错的话,那你是不是想说爷爷当年也不该反击倭人!”
金老太太:“牙尖嘴利!”
贺老爷子:“够了,别吵了,过年吵、寿宴吵,你们还有不吵的时候吗?”
他真是烦死了这些人。
“吃完饭各回各家,老头子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不需要你们来看望。”
金老太太眼眶含泪:“你真不管你儿子孙子了吗?扬儿被逼的申请调职去海市小县城了你知道吗?”
贺大伯瞪大眼睛,显然不知道三房唯一的根也要离开首都了。
贺老爷子当然知道,他还有点心虚:“好了,不想吵的就坐下吃饭,去海市有什么不好,他自己愿意你阻拦什么?”
贺扬也劝道:“是啊,奶奶,您等着我,我迟早会给您挣个荣耀回来。”
金老太太趴在他肩膀上哭。
她心里后悔啊,早知道老头子说不管是这个不管,她就不应该哄骗宁素月让于禾出来。
本以为宁素月肯定下不了那个狠心,不会把贺凌送进去,结果宁家那边不讲理,居然这么算计他们三房。
贺凌出事的时候,老太太还呕着一口气,不肯来求贺老爷子。
如今自己孙子申请调任到海市去,她还呕着气,言语上怨怼老头子不肯帮忙。
她不想承认自己有错,也下不来这个脸当着众人的面求贺老爷子,偏偏贺扬这么听话,这么顾念她,紧紧一句给她挣个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