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目细看,发现那支铁矢是从大雕的左脸射进去,又从右脸透出来。大雕的脸就一巴掌大小,从左脸射进去,再从右脸透出来,其实就相当于从左眼进右眼出。
“真是神乎其技!”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高的天上,竟然能射穿大雕的左脸和右脸?”
……
众人全都议论纷纷。
不过,吕布仍然不肯认输。
而是大声说道:
“箭法确实不错,但却与今日赌约无关。今日,咱们赌的是射画戟小枝。王通这一箭射偏了,还偏到天上去了,算输!”
“且慢!”
王通笑道:“王某这一箭偏到天上去了,确实偏得很离谱。不过,却不能算输。因为,说好的是射两箭。
温侯刚才也是射了两箭,才射中160步外的画戟的。王某还可以再射一箭,不知我可有说错。”
“没错!”
吕布道:“那就快射,别磨磨蹭蹭!”
“别急。”
王通笑道:“再将画戟往后挪两步,放到162步的位置,我若不中,便算我输。”
“你……”
吕布心中大急,却又毫无办法。
……
很快,方天画戟的位置就调整好了。
王通再次凝神静气,一箭射去,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吕布还是有些不甘认输。
也上前射了两箭,不过,却尽皆脱靶,没有一箭射中。
结果已经出来。
王通赢,吕布败!
……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所有的并州军将士们,全都激动得大声呼喊起来,那声浪如同山呼海啸,直冲云霄。
吓得在空中盘旋的乌鸦四处乱飞。
而吕布麾下的将士,则个个灰头土脸,无人再敢出声。
张辽双唇紧闭,眼中神色复杂,脸上的肌肉绷得如同刀削面似的。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刀削面。)
……
最惨的莫过于秦宜?,自己的老婆还在千里之外的豫州,却被吕布用来打赌输给了王通。
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秦宜?,连肠子都悔绿了。悔不该刚才一时冲动,便答应了王通这个无理要求。
……
而吕布则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神色有些恍忽。
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曾几何时,这姓王的小子变得如此厉害?两年之前,还是不堪一击,仅仅是过了两年,便在箭术上超过了号称天下第一的自己。
他这箭术又是谁教的?
难道也是之前偷学华雄的?可那华雄的箭法,连登堂入室都算不上,不及王通的的箭术之万一,王通偷学华雄又有何用?
此战过后,自己至少在箭术方面,就再也不是天下第一了。想到这里,吕布的心中非常沮丧。
还有那美女貂婵。
恐怕今生也再也与自己无缘了……
正在思绪万千之时。
耳边传来王通那得意的声音:
“吕奉先,你技不如人,休要耍赖,快快将赤兔马送过来。还有张文远,还有秦宜禄的娘子杜秀蛾……”
对于王通的催逼。
吕布感到很是无奈。
赤兔马,那简直是自己视若兄弟的存在;张辽,那是自己麾下的第一大将;还有那秦宜禄的娘子杜氏,自己也是喜欢的。
这三个赌注,吕布一样都不想失走。
但是,想要反悔也难以启齿。
毕竟刚才是当着一万多人的面答应了,如果公然耍赖,那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吕布不愿答应,却又不敢当着上万人的面,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真是左右为难。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张辽策马上前几步,来到吕布身边,朝着对面的王通抱了抱拳头,大声说道:
“镇北将军此言谬矣!”
“谬在何处?”
王通笑道:“莫非文远也想耍赖?”
“当然不会。”
张辽道:“今天温侯连续赶路,身体困乏,故而与你稍逊半筹,这也是事实。然而,温侯虽然赌赛箭术输给了镇北将军,却并没有在事先说明要马上履行赌约!”
“你想耍赖!”
“我没有!”
“你有!”
“我张文远堂堂八尺男儿,你看我像耍赖的人吗?”
“我看像!”
“不可能。”
“越看越像!”
“……”
王通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张辽苦笑一声,说道:“愿赌服输,既然输了,自当履赌约,但是,却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