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轮到鲁修懵了,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你听不出来我是在骂你?
就这么着,锦衣少年哭哭啼啼地走了!
也不知道他回去后,家里还能不能安宁。
“闫宽,你去看看,地上的人有没有事?”
鲁修瞧了瞧还在发懵的闫宽,开口说道。
“谢过这位公子,小人没事。”
谁知闫宽还没来得及上前,地上那人便翻身爬了起来说话。
只见他脸黑乎乎的,头发凌乱,根本瞧不出真实年纪,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他们为啥打你?”
鲁修见此人说没事,便询问缘由。
“老母病危,小人急需银两。刚才听到那位少爷说心情不好,想打人出气,我就央求他打我,只要给五两银子就行。谁知道他一听,觉得我要价太高,这才……”
地上这人没再往下说,不过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哎,这世道,穷人的命就这么苦吗?有病没钱治,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鲁修在心里暗暗吐槽,扭头看向闫宽。
“还剩多少钱?”
“鲁公子,我们十二个人,每人的衣服三百五十文,一共花了四千二百文。您的衣服最贵,花了二两多,现在手上就剩下不到四两银子了。”
闫宽掏出钱袋子,仔细盘算着里面的银子说道。
“哎……,王爷也太抠了,就给我这么点!”
说着,鲁修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摸出一锭银子。这还是当初卖马剩下的,足有十两重。
他把银子拿在手上好一会儿,实在有些舍不得拿出去。
跪在地上的人眼巴巴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就这么干看着。
“哎……”
鲁修把头一扭,伸手递过去:“你拿着去给你娘看病吧,好好照料她。”
地上这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鲁修,犹豫了半晌,这才接过银子,赶忙给他磕头:“谢过公子,若有机会,小人定当舍命相报!”
“滚……!再不走我可要后悔了……”
此时的鲁修,心就像在滴血,那可是自己的钱啊!
跪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愣,明白鲁修话里的意思后,起身一溜烟就没影了。
“拿来!”
鲁修走过去,一把抢过闫宽手里剩下的银子,一脸肉痛地带着人离开了。
既然还要在武州待几天,鲁修便带着闫宽和来福,抓紧时间挑选适合加入锦衣卫的人。
其实,他的要求不算高,身体结实、年轻,最好还会点武艺。
可当他把这要求一说出来,楚云飞坚决不给他进门,亲卫里的人一个都不让他选,就算拿王爷说事也没用。
最后没办法,鲁修只能抬出王爷做挡箭牌,去当地府兵里招募。
忙乎了两天,人家还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给他二十个人。
有了人,就得找个管这些人的首领。
轻骑都尉下面是有官职的,比如什长、伯长。
伯长也叫都伯,在军营里能领兵百人。
鲁修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可不行,伯长和自己领兵人数都一样了,那自己这个轻都尉还当什么劲儿。
于是,他决定在这些人中,设置三十人一个少尉官职,一共三个少尉。其余十二人,他打算去掉两人去当少尉,剩下十人保留别动队的编制。
现在只有二十人,他便命令邱来福和常威担任少尉,每人先带十人,享受伯长的待遇。
闫宽依旧担任别动队的队长,待遇和少尉一样,其他队员相当于什长的待遇。
这个决定,让原有的特战队队员们激动不已。
其实鲁修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些队员,涉及到火药的配方和制作,他也不得不提高这些人的待遇。
忙完这一切,人员的编制还要去王府备案,这些事情只能等回到幽州才能处理。
就在即将离开武州的前一天,鲁修有些无聊,他带着闫宽在街上闲逛。
突然有个人冲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在上,受小人一拜。”
鲁修定睛一看,眼前这人穿着一件虽旧却干净整洁的衣裳,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一张方脸,鼻梁挺拔,嘴唇厚实,一对卧蚕眉浓密有力,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哎……你是谁,为啥拦路跪拜?”鲁修赶忙闪身后退一步,问道。
“是我啊,小人魏武,前几天您给了我十两银子。”魏武抱拳道。
“哦,是你啊,怎么了,银子花完了?”鲁修想起前几天的事,恍然大悟。
“那天得了公子的银子,回家请了郎中,可娘亲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第二天便去了……。
临终前,娘亲说公子是个好人,让我找到您说声谢谢,还让我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