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昨天晚上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全都是一时的热血上涌,真不像是自己会干出来的事,但她并不后悔。
“我会记得的。”若叶睦忽然说。
祥子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那双总是纤细沉默的眼睛,若叶睦歪歪头,蓬松的长发摇摇晃晃。
“总之无论是阿贺,还是若叶家,都已经被摆平了。”上杉越站起身,哈哈大笑地拍了拍手,“那件事过去了,用不着还放在心上,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胃填饱,然后来道场来玩玩刀。”
他那风淡云轻的态度简直是什么东西都没放在眼里,让祥子不禁怀疑他退休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掌权者,连祖父都不得不俯首敬畏。
饭后祥子去洗了个澡,换上白色的道服,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踩着足袋来到道场里。
若叶睦已经先到了,一样是漂亮的马尾,换上了祥子的t恤和裙裤,手里正拿着一把嫣红的太刀,在上杉越的指导下调整姿势,看起来似乎是对剑道有点兴趣,打算试一试。
说起来她也是有龙族血统的混血种,在若叶家肯定得不到什么像样的锻炼,要是她愿意,一起学一些剑道也不是坏事。
祥子坐在一边观看,膝盖上横着自己的村雨。
教好动作,上杉越退到一边,若叶睦双手握刀,她的目标是面前的假人,浅浅的吐息着,胸口起伏,金黄色的潮水从眼底深处缓缓绽放开来。
她的动作变了,不是上杉越教的那种标准的竹刀击打,刀刃朝内慢慢横在腰侧,像是插入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刀鞘,气势紧绷,回归到近乎静止的状态。
祥子猛地坐直了,因为这一刻若叶睦的态势,和昨晚的犬山贺一模一样!
所有的杀意都被抑制在刀身中没有丝毫外露,若叶睦稳如泰山,刀刃却微微震颤,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以它为弦,奏响一曲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