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拉着自己的手开开心心说你终于来啦,大家都在等你呢,把自己推到镜子前,说这就是我们的主唱了!
嘿,你可真是个笨蛋。高松灯在心里对自己说。
推开排练室的门,贝斯的绷绷声扑面而来,粟色的长发在镜中闪动,室内的人停止弹奏,回过头来。
其实笨蛋不止高松灯一个人,否则她也坚持不下来。
长崎爽世也在这里,她和高松灯一样,每隔一两天就还是会来这儿看一看。
“晚上好。”爽世说。
高松灯点点头,算是跟爽世打招呼,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写写画画,crychic的歌词就是这么从她的笔记本里诞生的。
“今天也是又没有人来呢。”爽世拨着弦,眼帘低垂。
贝斯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只有她一个演奏也只有她一个人说话,在偌大的房间里听着就格外孤单,寡里寡气的。
“crychic……已经解散了。”高松灯轻声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哦,别说这种话。”扫弦的手停了下来,爽世眯着眼睛笑,“crychic没有解散,只是没有人来了。”
高松灯没有搭话,她想没有人来了的意思不就是解散了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你还想两个人可以组一辈子乐队吗?
“悴んだ心ふるえる眼差し,世界で僕はひとりぼっちだった……”爽世忽然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