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听着周明详细的布防计划,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周明不仅精通军事,更懂得如何利用地形和科技,将劣势转化为优势。
“公子,如此布防,即便黄巾贼子数量众多,也休想轻易闯入我辽东部落!”蔡琰语气肯定。
周明点了点头,但神色依然严肃:“兵者诡道也。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道防线上。我们还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看向黑牛:“若黄巾军突破了外围防线,进入部落外城,你可有应对之策?”
黑牛沉吟片刻,道:“公子,外城地形复杂,房舍众多,末将可组织精锐,与黄巾军展开巷战。利用地形优势,将其分割包围,逐个击破!”
“不错!”周明赞许道,“但巷战对士卒的伤亡也大。所以,我们必须在外城中,设置更多的临时防御工事和陷阱。特别是那些易守难攻的街口,可以设置路障,居高临下,以弓箭和火油打击敌人。”
他甚至想到了“火攻”。如果黄巾军真的冲入外城,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可以利用火油和火把,形成火墙,将敌人困在其中,或者逼退。
“铁山师傅,你还需要多生产一些火油和火把,以备不时之需。”周明吩咐道。
铁山师傅连连称是。
整个夜晚,周明都在与众人商议着防御细节。从兵力调配到物资分配,从战术运用到伤员救治,他都考虑得周全细致。他要确保,即便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辽东部落也能万无一失。
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落在辽东大地上。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远处传来的震天吼声打破。
“杀啊!抢光辽东!”
“太平道神威,所向披靡!”
数千黄巾军,如同蝗虫般涌来,他们拖家带口,衣衫褴褛,但眼中却燃烧着对财富的渴望和对太平道的狂热。在他们看来,辽东部落就是一块肥肉,等待他们去瓜分。
为首的黄巾头目,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手持一柄,骑在一匹劣马上,身后跟着一群同样凶悍的悍匪。他们一路烧杀抢掠而来,自以为无人能挡。
“冲啊!兄弟们!辽东的财富,就是我们的!”头目挥舞着,指着远处的辽东部落,眼中充满了贪婪。
然而,当他们冲到葫芦口时,却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山谷两侧寂静无声,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却让许多黄巾兵感到心头不安。
“头目,这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一个黄巾小头目凑上前,低声问道。
“有屁的不对劲!”黄巾头目不屑地骂道,“他们辽东部落能有多少兵?不过是一群种地的农民罢了!给老子冲!把他们赶进谷里,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在黄巾头目的驱赶下,大批黄巾军拥挤着,涌入了狭长的葫芦口。
然而,他们刚进入谷口,便听到一阵密集的“咔嚓”声。
“啊!”
“噗通!”
冲在最前面的黄巾兵,毫无防备地踩中了地面的煤尘陷阱。他们脚下一滑,顿时跌入浅坑之中,细密的蜂窝煤粉末如同烟尘般弥漫开来,呛得他们咳嗽不止。
黄巾军的队形瞬间被阻,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什么鬼东西!”黄巾头目怒吼道。
就在这时,葫芦口两侧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了弓弦拉满的嘶鸣声!
“放箭!”
随着黑牛一声怒吼,数百支铁簇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精准地射向谷地中拥挤的黄巾军。
“啊!”
“噗嗤!”
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黄巾兵应声倒地。他们在这狭窄的谷地中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箭矢飞来,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黄巾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激怒了:“反击!给我反击!冲出去!”
然而,葫芦口两侧的山林地形复杂,黄巾军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他们手中的简陋兵器,根本够不着山上的弓箭手。
就在黄巾军陷入混乱之时,周明在瞭望台上的命令再次传达下去。
“引爆!第一批震天雷!”
“轰!轰!轰!”
葫芦口内,几处预设好的震天雷阵地同时被引爆!巨大的爆炸声在狭长的山谷中回荡,震得山谷颤抖,也震得黄巾军肝胆俱裂!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伴随着猛烈的冲击波。许多黄巾兵被冲击波掀飞,或者被炸出的泥土和石块击中,惨不忍睹。他们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
“妖法!妖法啊!”
“快跑!这是周明的妖法!”
黄巾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辽东的财富,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他们拼命地向谷口外逃窜,互相推搡,甚至踩踏着同伴的尸体。
那名黄巾头目也被这连续的爆炸声吓得脸色惨白,他做梦也没想到,辽东部落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手段!他知道,今日是踢到了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