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明入主辽东以来,这片曾经偏远、荒凉、饱受战火侵扰之地,仿佛被施加了某种神异的法术,焕发出了令人惊叹的活力。学堂里,稚嫩的童声穿透晨雾,回荡在部落上空,琅琅读着《华典》和《辽东诗集》,那些笔画简洁的简体字,在孩子们纯真的眼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工坊中,改良后的纺车和织布机昼夜不息,梭子飞舞,织布机声隆隆,精良的铁器和洁白的精盐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堆积如山,等待着远销他方。城墙外,新式农具在农夫手中轻巧灵活,翻土如飞,耕地效率远超中原,那份轻松与高效,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让人充满了期待。
辽东,已然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般的富庶之地”,她的名字,开始在口耳相传中,渐渐响彻北方。
清晨的集市上,人声鼎沸,喧嚣而充满活力。来自部落各处的百姓,带着自家生产的农产品、精巧的手工制品,与商队带来的中原货物进行交易。这里的物价稳定,不再有中原的物价飞涨,不再有奸商囤积居奇,物资丰富,琳琅满目。百姓们不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他们穿着辽东自产的精美布匹,那些布料柔软舒适,色彩鲜亮,脸上带着满足而自信的笑容,那份笑容,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安宁与幸福。
“来来来,辽东的精盐!比那粗盐白净百倍,滋味醇厚,用一点点就能让菜肴鲜美无比!”叫卖声中,透着一股自豪。
“看看我家的铁锄,匠人精心打造,比中原的刀都要锋利,削铁如泥,用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绝对经久耐用!”铁匠们举着沉甸甸的铁锄,向人们展示其锋利。
“还有这肥皂,只需一点点,便能洗去衣物上的污渍,手还不起干,柔润光滑,用过的都说好!”贩卖肥皂的妇人,脸上带着讨喜的笑容,向围观的百姓们演示着肥皂的神奇功效。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热闹的市井交响曲。人们手中拿着刚刚印刷出来的《辽东日报》(一份简单的手抄报纸,上面刊登着部落公告和一些简短新闻),一边阅读,一边与身边的邻里谈论着部落的新鲜事,分享着生活的喜悦。孩子们在街道上追逐嬉戏,无忧无虑,他们的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那份纯真与希望,感染着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
这里的治安好得惊人。自从护卫队加强巡逻,并严惩盗窃和争斗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已成为常态,家家户户的门扉不再紧闭,路边的钱财也无人敢随意拿走。百姓们对周明和护卫队充满信任与爱戴,那份信任,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他们知道,正是这位“周公子”带来的“新政”和“奇术”,才让他们过上了这般安稳富足的日子,如同生活在梦境之中。
“固石灰”的运用,让辽东的建筑面貌焕然一新。一排排整齐的青砖瓦房取代了以往的茅草屋,它们不仅坚固耐用,能抵御风雨侵蚀,更彰显着周明对百姓生活质量的重视,那份对细节的把控,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人文关怀。那些高大的城墙,在“固石灰”的加固下,仿佛与山脉融为一体,成为了抵御一切外敌的铜墙铁壁,巍峨而坚不可摧。水渠纵横交错,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水源引向每一寸田地,确保了旱涝保收,让百姓不再为天灾而忧虑。
辽东的繁荣,并非孤立存在。周明组建的商队,如同勤劳的蚂蚁,将辽东的精盐、铁器、布匹等物产源源不断地运往周边郡县,换回了大量的粮食、药材和稀有矿石。这些物资的交流,不仅促进了辽东自身的经济发展,让她的实力日益壮大,也让周边地区对辽东的富庶有了更直观的认知,辽东的名声,开始在中原流传。
然而,这份辽东的安定与繁荣,却与遥远的中原大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天堂与地狱的两极。
此时的天下,正处于一种诡异的“相对平静的边缘”。这平静,并非真正的安宁,而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闷。
虽然董卓已经掌控了洛阳朝政,废立皇帝,跋扈专权,其暴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但他那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影响力尚未完全扩散到整个大汉版图的每一个角落。中原各州郡的军阀们,虽然对董卓心怀不满,却尚未正式组成大规模的联军,也未在各自的领地内爆发全面内战,他们都在观望,都在等待。
洛阳城外,时常能见到董卓西凉兵的嚣张气焰,他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焚烧城郭,劫掠百姓的恶行层出不穷,哭喊声与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人间炼狱。然而,在距离洛阳较远的州郡,比如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