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估计是谁家偷摸去地里放的。
到了10点多,苏晚秋也洗洗脸,准备回屋睡了。
明天初一,每家每户大门一敞,村里的人天一亮就要开始串门了。
苏晚秋上炕,看见自己放在小桌子上的稿纸,位置和顺序都变了,她把稿纸一收,盖上被子睡觉。
初一的早晨,苏晚秋是被院子里的争吵声吵醒的。
她隐约听见了任云的哭声,赶紧披上棉袄出门。
院子里,任建军伸手扯着任云,任建伟挡在两个人中间,把任云护在身后。
“任建军你干嘛!”苏晚秋冲上去。
“妈,任建军扒拉小云衣服,他手里还拿着剪子呢!”
苏晚秋一看,这才发现任建军右手背在身后。
“拿出来!”
“我不!”
“小兔崽子,你竟然还敢跟妹妹动剪子!”苏晚秋一把拉过任建军。
她刚要抢走他手上的剪子,任建军躲闪的时候剪子划伤了苏晚秋。
“血!出血了!”任建伟惊呼,然后赶紧回屋拿干净毛巾。
“妈...我..”任建军也没想到会这样,心里慌得要命。
可再一想,她连年夜饭都不叫自己吃,连两个赔钱货都有新衣服,自己却没有。
他越想越气,“谁叫你偏心眼的?谁叫你欺负爷奶,欺负我爸的?”
院子里的吵闹声把全家人都弄醒了。
秦桂芬跑出来,看见苏晚秋手上的血,心里暗戳戳高兴。
让你臭显摆,这回连亲儿子都看不惯你了吧。
“建军!干得好,有些人就不能惯着,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妈,反正她也不姓任,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这时,任建伟从东厢房出来,他来了一句,“奶,你也不姓任。”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跟你妈一样牙尖嘴利,不是个东西。”
“奶,甭跟他们废话,以后他们不管你,我伺候你,我给你养老!”任建军跑到秦桂芬身边。
“我的宝贝孙子呦!真懂事,走!咱们回屋。”
任建军跟在秦桂芬身后,得意地看了苏晚秋一眼,又说了一句,“奶,我就当自己没有妈,我只认你。”
苏晚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任建军,记住你说的话,从今天开始,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