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疼。
但这不是重点。
卿啾脑袋很疼,记忆也很模糊。
过去的记忆是找回来了。
可剩下的…卿啾只记得一小部分。
还是有关傅渊的那部分。
离开边境后,剩下那七年里没了过去十二年的记忆。
他忘了傅渊。
但傅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化名来找他碰瓷。
没了记忆的他被哄得团团转。
真以为傅渊是什么小可怜,特意把人接去公寓。
但实际上呢?
他卿啾一生自立自强,还从没被谁救过。
秦淮渝……
那天被他丢在家里,应该很难过才对。
那么小气的人。
他偶尔晚回去一会儿,就要抱着他睡一夜,确保在他身上沾满气息的人。
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被随意丢下?
还有花……
一想到这个,卿啾的脑袋就更疼了。
秦淮渝有花粉过敏症。
他知道这件事后每次回去都要检查一遍自己,免得身上沾有花粉。
后来的他为什么会连这一点都记不住?
他到底丢掉了多少记忆?
全部吗?
脑袋很疼,卿啾看向天空中飘着的文字。
文字知道他失忆的事。
但对于过往的真相,这些文字并不清楚。
什么救命之恩…
他和秦淮渝之间,从没有过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关系。
他们那明明叫友爱互助。
只是为什么,那个乡下小孩会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比起真相…
这样的做法,似乎更像是在捏造一个虚构的完美形象用以牵制他。
能这么做的人只有卿承安。
如果卿承安不同意,那对母子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后妈和继兄。
可卿承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他认骗子当恩人,把他耍得团团转。
是卿承安的恶趣味吗?
卿啾一边想,一边试着去推门。
推了一下没推动。
如他所想,傅渊把他关了起来。
卿啾深吸一口气。
就在他打算用蛮力把锁撞坏,直接破门而出时。
屋门被人从后面打开。
卿啾抬起头。
看到不远处,笑得眉眼弯弯的傅渊。
卿啾下意识地后退。
傅渊却在这时开口,歪着头佯装不解道:
“秦淮渝来了,你这么想念他,不过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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