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生气就要杀人?那是不是我恶心你,你也要去死?”
空气瞬间安静。
提着两个小孩的下属两腿颤颤,震惊到几乎连眼睛都要瞪出来。
这人怎么回事?
胆子大成这样,真不怕老大生气?
下属战战兢兢。
可回头时,却见男人单手撑着下颚,殷红的薄唇上扬。
“可以啊。”
傅渊笑得眉眼弯弯。
“跟我走,和我一起……生死不渝。”
傅渊说得轻描淡写。
像块狗皮膏药般,不管怎样都破不了他的防。
卿啾深吸一口气。
“你总是这样,秦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他目前还不知道傅渊想做什么。
卿啾小心翼翼。
为了保险起见,他搬出了秦家。
可是话落,刚刚天塌下来都雷打不动的傅渊,却在瞬间变了脸色。
傅渊眯眸冷笑。
“秦淮渝秦淮渝秦淮渝,你心里想的嘴里念的永远都只有秦淮渝是吗!”
傅渊习惯了假装温和。
第一次,他的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坦然自若。
只是一个眼神。
一旁的下属侧过身,将两个小孩转交给傅渊。
秦可秦乐眼里满是惊恐。
秦乐还好些。
她是突然被绑过来的,只是受了点惊吓。
秦可就倒霉了。
他本在救护车上接受救治,才刚刚止住血,一支车队突然出现。
那群人手里拿着枪。
秦家的保镖出面对抗,奈何寡不敌众。
血流了一地。
秦可刚从濒死线缓过来,又活生生被吓得晕了过去。
到底还是个小孩。
虽然平时总装成大人的模样,可这种血腥的场面秦可之前从未见过。
他下意识地找罪魁祸首。
“那边那个瞎子!是不是你找人算计的我们?我要找张叔——啊!”
一声惨叫响起。
刚刚还恶声恶气,挣扎不断的秦可。
被一刀刺进心脏。
傅渊垂眸,神色厌烦。
“所以啊……”
那只苍白的手一松,瘦小的身体抽搐着倒了下去。
傅渊神色厌倦。
“都说了,我讨厌熊孩子。”
秦乐被吓得失声。
傅渊垂眸,准备拔出那把染血的匕首,让讨厌的熊孩子再也说不出话。
这时卿啾靠近。
旁边的下属下意识地拔枪,却被傅渊用一只手轻轻拨开。
聪明如傅渊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眉眼含笑。
“原来不是讨厌,你很在乎这两个熊孩子是吗?”
傅渊突然话风一转。
“为什么?因为他们和秦淮渝有关系?”
卿啾没有回答。
傅渊扯扯嘴角,怒极反笑。
“你真就那么喜欢秦淮渝?喜欢到不止秦淮渝本人?连这两个想害你的小畜生也能爱屋及乌?”
卿啾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傅渊握紧拳头,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印。
忽地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想救这两个小畜生?倒也不是不可以。”
傅渊勾了勾手。
姿态玩味,像在招小猫小狗。
“跟我走,不然这两个小东西活不到明天。”
卿啾还没说话。
傅渊先一步开口,语气中带着笃定。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
傅渊神色讥讽。
“你那么在意秦淮渝,怎么舍得他因为失去继承人被家族逼着联姻呢?”
一切周旋的话都成了徒劳。
卿啾抿起唇。
傅渊将他看得太透,并对他的心理了如指掌。
拖延没有意义。
因为手里捏着底牌,傅渊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卿啾看向地上的两个小孩。
秦可呼吸渐弱。
继续这么下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
寂静的地下室,一声很轻的声音说:
“好。”
……
车厢晃动。
卿啾坐在车内,终于发觉傅渊其实并不简单。
如果不是有秘密瞒着他…
生于山村长于山村的傅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下属?
卿啾抬手轻按胀痛的眉心。
一边记下车轮驶过的方向,一边朝对面走去。
正抱着秦可哭的秦乐瞬间警觉。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想对我哥动手!”
卿啾并不委婉。
“他失血过多,再不止血很快就会死,你想看他变成死人的话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