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静的京畿重县之下,又埋藏着多少尚未见天日的骸骨?
他猛地合上窗棂,将刺骨的寒风隔绝在外。屋内光线骤然昏暗,只有那堆积如山的案卷,在角落里散发着无声的、沉重的控诉。
郑墨转身,走到那张布满灰尘的案几前。他伸出手,没有去擦拭灰尘,而是拿起案上那方同样蒙尘的石砚。指尖用力,指节泛白。
“呼啦——”
一声沉闷的响动。是墙角那堆“小山丘”最上面几卷散落的简牍,被窗缝灌入的最后一缕寒风彻底吹倒,哗啦啦地散落一地,扬起一片呛人的尘雾。
郑墨没有回头。他只是将手中的石砚,稳稳地、重重地,顿在了积满灰尘的案几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