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楼里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了,俨然已经成为了茶馆酒楼勾栏的综合体
二柱想了想道:“说书先生哪里都可以找到的,这里这么受欢迎,根本就不是说书先生的原因,而是话本写得好!”
李舵主点点头表示赞同:“这里的话本确实与众不同,也不知顾爵爷是在哪里收集来的这许多有趣的故事”
他在摘星楼里学习考察有些日子了,这里每日里会讲上四场故事
今天上午的两场分别是《白蛇传》、《聊斋志异》
下午的曲目预告牌子上写的是《济公全传》跟《斗罗大陆》
这些故事着实吸引人,让人恨不得一次看到结局才过瘾
二柱正在记账,此时头也不抬道:“到哪里收集?这些都是小远想出来的”
肖青瑶跟李舵主对视一眼,诧异道:“你是说这许多故事,都是顾爵爷编写的?”
“应该是吧,”二柱道,“反正过个几天,小远就会让人送新的话本过来,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除了他能想出来,还能有旁人不成?”
肖青瑶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顾县子不仅仅是农事还有做生意厉害,这文学上竟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谷雨刚刚从后厨清点完剩余食材,她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肖青瑶的话
她立刻与有荣焉道:“三哥不仅会写话本,还会作诗呢,可惜三哥不愿意参加科考,要不然以三哥的本事,定会考个状元回来的!”
肖青瑶呵呵笑了两声,明显是不相信谷雨这话
村里的小妇人没见过世面,当考状元这么容易的么?
“小雨你又在别人面前吹捧我!”顾洲远此时进门,朝着谷雨瞪了一眼道
“呀,三哥你来啦!”谷雨欢快道
旋即她又脆声道:“我才不是吹捧三哥呢,三哥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考状元那不是轻松容易么?我们那些姐妹都是这么说的!”
顾洲远笑得有些尴尬,朝着肖青瑶两人道:“村里人都太看得起我了,让肖小姐跟李管家见笑了”
肖青瑶连忙摆手:“顾爵爷太谦虚了!”
肖青瑶连忙摆手,但眼中的惊异之色尚未褪去
她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爵爷,只觉得他身上笼罩的迷雾更浓了几分
新品蔬菜,新奇农具,点石成金的生意经,如今再加上这些闻所未闻、引人入胜的话本故事……他脑子里到底还装着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李舵主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洲远,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识广博
这些日子听了这许多故事
其中《白蛇传》的缠绵悱恻、《聊斋》的奇诡莫测、《济公》的诙谐侠义,乃至那光听名字就觉奇异的《斗罗大陆》,绝非寻常文人能凭空杜撰
这些故事不仅情节抓人,其内核蕴含的情理、侠义、甚至是对世界的独特想象,都透着一股子非凡的灵气
若真如二柱和谷雨所言,全是出自顾爵爷之手,那此人的才华,果真可以说是文曲星下凡了!
“爵爷,”李舵主忍不住开口道:“这些故事,构思奇绝,引人入胜,实乃李某生平仅见!”
“无论是那白蛇为情触犯天条,还是那济颠和尚嬉笑怒骂间济世度人,亦或是那鬼狐仙怪的情仇恩怨……其格局意境,皆非凡品”
“能创作出如此多风格迥异却又都精彩绝伦的故事,爵爷大才,李某佩服之至!”
顾洲远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李管家过誉了,不过是闲暇时,信手胡编些故事,博大家一乐罢了当不得真,更谈不上什么大才”
他试图将话题引开,“二柱,账目可还清楚?”
二柱笑道:“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教的那个记账办法好使得很!”
古代记账多为“流水账”,以文字记录收支
比如“今日买米五斗,银三钱”,缺乏系统分类和核算,容易混乱
顾洲远教二柱记录“收”和“付”的对应关系,比如“卖菜得银十两”,不仅记“银+10两”,还要记“肉-20斤”,让每笔账有来有回
而且还教二柱画格子区分“日期、事由、收入、支出、结余”,结合阿拉伯数字,比纯文字记录更清晰,方便核对
账本一般是不能让外人看的,肖青瑶他们也一直谨守规矩
可此番听二柱说什么顾洲远教的新记账法子,忍不住心生好奇
她瞄了一眼柜台上的账本,眉头不由深深蹙起
只见那本子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格子,上面还画着稀奇古怪的符号
她能看懂的就是格子上端的“收”“付”“余”等寥寥几个字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肖青瑶显然已经是被弄迷糊了,她忘记了偷看人家账本是犯了大忌,竟开口询问起来
“哦,这是我们大同村特有的记账方式,加密的,肖小姐看不明白也是正常”顾洲远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