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虽然就差那么一点点,但实力上却差得远。
程露能拉开弓箭是靠投机取巧走了偏门心思的。
虽然说也是射中了第十个靶心。
但是南洵使臣是硬生生地穿透了靶子,钉在树干里面的。
饶是巧舌如簧,事实摆在眼前,也是无可争辩的。
程露也是面若平湖,大步流星走上前来。
双手托着逐日弓,负荆请罪跪在晟王、怀王面前。
“奴婢给北幽丢了脸面,还请二位殿下降罪。”
晟王抬手虚扶起来程露。
“你能拉开弓便已经很好了。”
南洵武将也道:“姑娘有此次武艺能够自保便已经胜过世间大多数的女子。”
“若在有什么机会在自保之余能够向别人伸出手便更是难得。”
“毕竟又不需要尔等女子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程露向姜桔投去询问的目光。
姜桔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程露大胆道:“使臣所说的自保是什么意思?”
使臣继续道:“男人天生就是要比女人强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男人上阵杀敌,保卫女人也是里理所应当。”
程露严肃道:“使臣所言小女子不敢苟同。”
“北幽保家卫国的从来不是男人或是女人,而是北幽军人,军人保护的也不是女人或是妇孺,是北幽的未来。”
“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女人被残害、被欺凌去帮助她,并非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得到帮助。”
“而是因为她被残害、被欺凌需要帮助,才会帮助她。”
“难道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孩子、一个老人、一个身体不便之人亦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受到欺凌、受到不公就不需要帮助、不需要被保护?”
“就不应该有人去帮助他们、守护他们了吗?”
“需要帮助、守卫和保护的是在那个环境遭受迫害、不公、欺凌的人。”
“而不应该在这个人之前加上任何的修饰语。”
“他在那里就应该有人挺身而出才对。”
程露说得激昂,在场之人无不听的振聋发聩。
这是姜桔曾经训斥他们的话。
他们手里握着钢刀,就是为了能让一些人好好地听自己讲道理。
晟王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曾将姜桔英姿飒爽的风采。
她见过塞上的落日,吹过沙漠刺骨的寒风,穿越过禁忌的月下风沙。
怀王只会低眉浅笑、算计人心的,他这样阴沟里的人做事配不上清风霁月的姜桔。
在他身边,她只能做一个穿着华服的花瓶,绽放不出她真正的魅力。
南洵武将抚肩向程露行礼。
这虽然不是南洵的最高礼节,却是南洵同志同道合的朋友见面的君子礼节。
“闻听姑娘一席话,使得郑某振聋发聩,方才是我小瞧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说着从袖管中掏出一柄竹节匕首。
在日光下微微泛着骇人的蓝紫色的光芒。
“这是我一直防身佩戴的匕首,郑某常常以竹子自勉。”
“曾几何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配得上竹子的品格。”
说着将匕首双手奉上,“今日见了姑娘,郑某自残形愧。”
“宝兵刃都是天生有主人的,这把匕首虽算不得旷世神兵,却也有些灵气。”
“还望姑娘一定要收下。”
程露转头看向晟王,这杨两国邦交的场合。
她一个小小婢女,收对方使臣如此厚礼,她觉得的十分不符合身份。
晟王还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姜桔开口道:“既然使臣一片心意,你收下也并无不妥。”
“以后你当像使臣一般,常常以此物自勉、自警,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牟幸福,为万世开太平。”
程露这才安心收下。
面若平湖地接过匕首,像使臣行礼。
心中却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她这是第一次得到姜桔的认可。
自己心中的偶像居然认可自己了!
席间,倭瓜使臣地从袖管中抽出一张纸条。
他迅速地瞥了一眼,心中便安稳的许多。
既然他不能让北幽出丑,那他临走前也要把北幽这潭水搅浑。
随即平静地将那纸条掷入酒杯中,仰头一饮而尽。
“二位殿下。”
他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明日我将代表南洵向北幽呈交降书,甘愿向北幽俯首称臣。”
怀王、晟王不语,他们也不清楚这使臣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但是二人一致的认为这使臣的倭瓜肚子是没什么好水的,只要他一张嘴,必然是会掀起不小的波浪。
他说的看似是一句废话,但实则他们也拿不准,哪句是陷阱,都不敢轻易的应声。
倭瓜使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