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木楼。
光是用于关押的常狱就占据了一半地界。
现在许君侯一来,瞬间宽敞了!上下官吏的精气神亦是瞬间提振。
许泽和钟繇走在路上,许泽踏了几步石板,道:“这石板也该换了,我明日让公振来一趟。”
钟繇在后双手拢袖,垂放在身前,满脸的无奈道:“子泓啊,你这是要干什么……”
许泽转身笑道:“贪太多了,想花点。”
钟繇听见这话也是无奈苦笑,好家伙一到这来装都不装了,直接揽人心。
而且这话好像是还带点气,为的是之前将他关押廷尉的事。
“这大理寺如此兴建,那就需要多招律博士,新设法度、以正规矩。”
“再施行多年逐步推及开去,亦是功德一件。”
许泽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笑道:“我正有此意,刑叛只是其一,但兴律法则能框正百姓举止。”
“正如有句话说得好,这律法条令,不能如儒学一般告诉你何为好事,但却可告知你不能恶得没有边界。”
“说得好,边界。”
钟繇乐而摇头:“你和荀氏的人一定有很多话可聊。”
两人交谈着走到了牢狱,许泽到任亦是带了一道天子的口谕,提董承进宫面见圣上。
这应该是董承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刘协。
咣当,锁链打开,牢狱的大门也随之而开,颓唐的董承抬头看向来人。
见到身材高壮,穿着黑色官袍,头戴冠帽的许泽。
到这个年岁的许泽,胡须微簇于下巴,双目深邃,眉弓如墨,英气十足。
“许,许泽?”
“奉陛下之命,本少卿提逆贼董承至宫中叙话,”许泽居高临下冰冷的道。
少,少卿……
大理寺?
也就是说,之后还要遭这许小贼审理羞辱?
唉,人生本来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何他还在不断的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