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兵马驱赶孙策军士之后,一同沿彭泽南岸穿行,已至上缭,得宗帅归附,如今正在收取各地,编制兵马。”
“当真?!”
刘勋一喜,翻身下马,真正是开怀不已,没想到事情如此的顺遂。
“太守若是想等,则在寻阳等候几日,子扬先生必会归来。”
“好,好!如今九江之危已被文远解除,孙策兵马已退,左右无事,我就在此等他!”
这一等,就是三日。
刘勋每日畅想、望眼欲穿,还花钱从附近村寨购买了许多粮食,不光供给自己带来的兵马,还分十坛美酒,五百斤肉给周泰的卫队。
以此来拉近与他的关系。
第三日的夕阳落下时,刘晔方才回来,黄祖的兵马则是由其子黄射率领,已返回沙羡驻守,和刘晔达成了同盟,开坊河岸通商,日后共同防备孙策江上战船。
刘晔则是凭借宗帅的兵力和财力,暂时进军豫章。
且将蒋钦、周泰调遣去海昏县驻守。
见到刘晔时,刘勋张开双臂相迎,没想到刘晔只是拱手而下,苦笑不言。
“子扬,这是何意?”
刘勋连忙追问。
两人一路拉扯到了主帐内,刘晔命人去准备酒水、鸡汤、烤肉,才拉刘勋到一旁说:“此上缭之地,君侯早就知道。”
“啊?!”
刘勋顿时心里仿佛被人剜了一刀。
刘晔接着道:“但是,君侯对子台并非无情,他嘱托我说,先以子台之谋略取上缭,宗帅不从,再寻他法。”
“他是先让你取的。”
刘勋低头喃喃道:“那,那君侯还是很大度的……”
“嗯,”刘晔趁势说道:“可我将你的盟书给黄祖看,又说了君侯之事,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黄祖说,君侯之意不可违,子台之约亦不可负,唯请子扬以子台名义去收取,先予回应,不行再以君侯心腹、用汉廷之名义,招安上缭。”
这事情,就很自然的上升到天子名义了。
说到这,刘晔叹了口气:“子台,我只能独自前去游说,没想到大多宗帅都不肯依附你麾下,理由亦是一致,只说君有袁术之能否?当年袁术欲图尚且置之不理,何况今日。”
“所以,才到如此境地。”
刘勋听完,心神震荡,嘴角不住的下瘪,真是苦不堪言。
魂不守舍时,他喃喃道:“那这事……如今就和我,毫无关系了?”
“还是有苦劳的。”
刘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我还请他吃了几十顿饭,”刘勋宽敞的双肩垂下,坚实的武勇体魄微显佝偻,目光呆滞,感觉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