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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轻轻擦过他的浴巾时,行临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怎么就让她进来了?
他显得不自然,“你……先等我一下。”说着便进了浴室。
乔如意抿唇浅笑,这还不好意思上了。
环顾四周,他的房间格调偏暗沉,与书房的感觉不同,添了更多的冷硬感。面积不算小,一张实木中式床,床头该放灯的位置却放了烛台。
乔如意一时间兴趣,走上前轻轻拿起一只仔细打量。
这一瞧不紧要,竟是让乔如意大吃一惊。她又看向床头柜上的另一只烛台,果然是没猜错的。
是一对喜烛台,换句话说,是古时候放置新婚之夜的烛台。
眼下这对烛台以白玉制成,一只绘有凤,一只绘有凰。乔如意经常游走古物,眼睛毒得很。
瞧着烛台的年份……初步估算着是上千年的老物件了。
再一推算朝代,乔如意大吃一惊。
曾经有只西汉时期的白玉朱雀形灯,是以一千九百多万的高价竞走。她手里的这只烛台,该是和田玉,玉质极佳。
但是……
乔如意越是打量就越是犯嘀咕,要真是古董,身上也该有古董岁月感的影子,怎么能保存这么新?
如果是仿造……不会是仿造,她看这种东西从不会看走眼。
可比那只白玉朱雀形灯还值钱。
“喜欢?”
冷不丁扬起的嗓音吓了乔如意一跳,怪她太专注了。手一哆嗦,烛台就滑了下去。
乔如意条件反射去抓,男人的大手却快过她,稳稳接住了烛台。这一刻乔如意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全着陆,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屋子里没铺地毯,玉烛台一旦着地就是四分五裂的下场。暂且不说烛台值多少钱,哪怕一分不值那也是别人的东西,打碎了总归不好。
“抱歉啊。”乔如意转身看他。
这么一转身,两人就显暧昧了。
行临为了接烛台,胸膛几乎是贴上她的后背,眼下就成了面对面,他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乔如意身后就是床头柜,没有容她后退的余地,可行临有,他身后大片面积。
但他没动,一手托着烛台,低头凝视她。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眼底闪过的隐隐情绪。
良久后他才说,“没关系。”话毕,身体稍稍前倾,将烛台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