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句不是实话,那靳擎屿他从来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卑劣野狗,就算贸然撞进了这个圈子里,也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垃圾,爷爷捧着他,偏待他,还把好友的外孙嫁给他,他是怎么回报爷爷的,他亲手杀死爷爷的曾孙。
这种事他靳擎屿能做,我凭什么不能说?”靳言洲毫不示弱,对靳二婶也是毫不犹豫地回怼。
靳漫川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正好听到靳言洲的话,他也深以为然:“言洲说得没错,当年爸就不应该把他接回来。”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姜星杳的遭遇,根本无心去管靳言洲和靳漫川的嘲讽。
一片僵持里,陈妈匆匆进来:“二少爷回来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靳言洲和靳漫川纷纷闭了嘴,好整以暇地等着靳擎屿的到来,老爷子这是捂着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家庭医生没有走,这会儿就守在旁边,生怕出什么意外。
靳擎屿才刚进门,就先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他身上根本没有收拾过,衣领里还夹杂着两片玫瑰花瓣。
港城那场盛大的浪漫就好像还在眨眼之间。
靳擎屿还没有来得及问情况,老爷子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他砸了过来:“跪下。”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就算我在港城弄的阵仗大了点儿,出发点也是好的,我只是想把杳杳哄回来,这不是爷爷默许的吗?”靳擎屿说。
老爷子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因为靳擎屿短短的两句话,又开始起伏不定,他声音几乎颤抖的道:“杳杳,你还好意思提杳杳呢?
我老头子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怎么就有了你们这一个个不孝的玩意?”
在商场上叱咤半生的老者,此刻话里竟是带了几分哽咽,他看了靳擎屿一眼,又一次深吸口气,却依旧没办法完整的把那件事说出来,他干脆对着靳言洲道:“你跟他说。”
靳言洲冷哼一声:“我说有什么用呀,他可一向看不上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哄骗与他呢,毕竟一个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人,谁能指望他有什么良知?”
靳言洲声音讽刺,却还是把事情捅了出来。
靳擎屿本来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听到靳言洲的话时,他瞳孔忽然猛地一阵收缩,伸手就抓住了靳言洲的衣领:“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杀死过自己的孩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靳言洲拨开了他的手:“姜星杳怀了你的孩子,快四个月了,你把她丢在泳池里的那夜,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
靳擎屿带着几分恶意的话。传进靳擎屿的耳中,靳擎屿脚下忽然踉跄了一步,他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是的,不可能,杳杳如果怀孕了,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骗我的,靳言洲,你骗我对不对?”
靳言洲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表情愈发的讽刺:“我骗你?我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吗?
你自己看,这是那天的监控,你不顾她的求救,抱着你小情人离开的时候,她的血染红了半个泳池。
如果不是纪云茵,不只是孩子,姜星杳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完整的视频在靳擎屿的眼前播放。
他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幕。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不止一次的想到那天姜星杳落水的模样。
尤其是在秦江南骗他说姜星杳伤了腰的情况下。
他曾一次次地在想,姜星杳那天在水里会不会冷?会不会害怕?
可后来在港城,在见到姜星杳意气风发,和周围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心底的那股愧疚就渐渐地淡去了。
姜星杳能跑能跳,她可以好端端地和人喝酒,可以中气十足地对他发火,他以为那天的事对姜星杳没有什么影响的。
可现在靳言洲却告诉他,姜星杳在那一夜失去了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