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李景隆刚要迈步,被徐妙锦拽住。
“让大姐自己去。”
徐妙云踩着石灰线走向隔离区。
守卫正要阻拦,她亮出魏国公府腰牌:“我是大夫。”
马淳正俯身给一个病人施针,指尖稳稳捏着银针,在病人颈后的穴位轻轻捻动。
徐妙云站在隔离带外,手指紧紧攥着药箱的带子。
十几天的思念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冲得她眼眶发热。
她看着马淳眼角的疲惫,那抹青灰色应是许久未好好休息留下的痕迹,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淳似有所感,手中银针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隔着摇曳的火光望向隔离带外。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火把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他朝思暮想的轮廓。
“看花眼了吧。”马淳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继续低头施针。
“呆子!”
清脆的声音穿透嘈杂的疫区,马淳浑身一震,银针差点脱手。
他猛地抬头,这次看得真切——徐妙云就站在那里,发丝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可那双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
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从心底涌上来,马淳几乎要冲过去抱住她。
但下一刻,这股喜悦就被无边的愤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