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消肿不少。
马淳取下空药瓶,叮嘱道:“今晚我值夜,有不舒服马上说。”
老妇这次没再反对,反而殷勤地递上热毛巾:“大夫擦把脸。”
夜深人静时,马淳在灯下写病历。
徐妙云轻手轻脚进来,放下一杯参茶。
“这婆婆也是好心办坏事。”她望着熟睡的产妇叹道。
马淳摇头:“愚昧比恶意更可怕。明明花二十文钱就能找正经大夫,偏要信什么半仙。”
第二天查房时,年轻妇人已经能坐起来喝粥。
老妇捧着检测报告啧啧称奇:“这纸咋还能显字呢?”
“这叫热敏纸。”马淳指着尿检结果,“您看,蛋白减到一个加号了。”
老妇红了眼眶:“要是早遇上您……俺大儿媳也不至于……”
马淳语气放缓了一点:“以后有不舒服,直接来医馆。那些符水香灰,真不如一碗红糖水实在。”
出院那天,老妇掏出个红布包非要塞给马淳。
打开一看,是晒干的桂圆。
“自家树上结的,补气血最好。”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比、比童子尿强……”
马淳笑着收下,又包了几包降压药:“记住,按时吃药,一个月后复查。”
望着婆媳俩远去的背影,徐妙云忽然轻笑:“你猜王半仙会不会找上门?”
“来了正好。”马淳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我正想问问,他那道符能不能治牢狱之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