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王爷硬闯落葵院,毁了四妹妹的清白……”
敢情这是防他呢?
裴延钊都快气笑了:要不是为了阿兰,谁要靠近她一步?真以为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自恋的可笑又可恨!
不过……
提及白日之事,他黑着脸摸摸隐隐作痛的脑门,顿时想到深夜来吓人报复的初衷,眉眼忽而暧昧挑起:“阿榆砸得本王头破血流,可要对我负责啊。”
“我砸的是私闯落葵院的刺客!玷污四妹妹的淫贼!哪晓得竟是王爷?”叶零榆手握匕首,下床点灯,照亮眼底那抹羞愤与害怕。
“王爷马上就是我妹夫,不该深夜在此。我不喊人,是为了顾全彼此颜面,请您即刻离开。”
那小鹿一般无辜胆怯的水眸看得裴延钊心头一动,故意恶劣上前:“怕本王坏了你的名声,当不了皇后?”
“白日里闹事,王爷还能推诿于醉酒之故,娶了四妹妹便可保名声。”叶零榆精准拿捏要害,“今夜冒犯皇嫂,您还有什么借口息事宁人?又拿什么请罪善后?”
“往常怎么没瞧出你这般伶牙俐齿?”裴延钊脚步一顿,忽而攥住她手腕夺下匕首,“再说,谁说我要和母老虎成亲?本王心里只有阿榆一人……”
他以刀尖抵住少女额头,意在恐吓报复:“否则,换了旁人砸破本王的脑袋,早就人头落地了!”
“……”叶零榆眼底划过讽刺之色,忽而以额撞刀,扬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裴延钊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