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紧紧盯着姜向葵,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突兀的和善笑了起来。
“大人,我们是一家人,哪里能单立门户。”
说罢,又亲热对着姜向葵哄着。
“小葵啊,是阿爹不对,回去给你炖鸡汤喝好不好,来,跟阿爹回家,不闹了。”
姜向葵恶心不已,却天真无邪地问道:“真的吗?可以喝鸡汤?”
“真的,阿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和你哥哥都会通灵术,咱们家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姜向葵笑着,大声说道:“不好,陌生人。”
疯婆子忽然奔去,死死咬住姜松的胳膊,他吃痛却还要演戏。
“小葵,你看娘这样子,还要吃药,你赶紧跟县太爷说放了你哥哥,家里的小矛盾,没必要闹到府衙去。”
“啊!”
姜松痛得头晕眼花,疯婆子生生撕咬下了他的一块肉,瞬间鲜血淋漓。
陆县令立马开口。
“嗯,本官做主,姜松与你娘和离,带你自立门户,明日村长去府衙给你们领新的记策,若是姜家以后还敢欺负你们,尽管去府衙申冤。”
陆县令给了姜向葵一个重重的钱袋子,就赶紧带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回家去了。
村长也命村民们都散了,他临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姜向葵,其中意味不明。
疯婆子身体虚弱,两人一鬼先去了长安墓园,只等明日天亮,乘坐牛车去镇上挑个大房子,就此安顿。
长安墓园很大,整齐排列,那顶端的开元寺佛光普照,是个风水宝地。
不少达官贵人宁愿多花钱乘千里路,也要来这安葬亲人,更有甚者,提前买好了位置,挂着空碑。
时苒是个社交悍匪,就没有她搭不上的话,这一会就跟周围的还没去投胎的鬼魂,打成了一片。
“这个绿豆糕不错,谢谢诶。”
“肉饼!我最喜欢吃肉了,多来点。”
“这冰汤圆可不冰了,你家里人啥时候再来看你啊,到时候告诉我。”
疯婆子肚子干瘪,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嘴角还有姜松的血迹,就这么混着一起下了肚。
时苒背对着鼓捣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地转身,手里捧着三个不同颜色叠在一起的糕饼,还举着一个白蜡烛。
“葵葵宝贝,生日快乐!”
姜向葵鼻头一酸,两只眼睛四行泪簌簌而下,她没有亲人,时苒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幼儿园到大学,两人形影不离,还说要一起创业成为富婆,如今阴阳两隔。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们说好了每年都要一起过生日,再说,我是死了,又不是失忆了,你在我墓碑前哭得那么惨,我可急着帮你许了愿望呢。”
时苒将白蜡烛凑近。
“你自己再许一个吧。”
姜向葵摇摇头,抱住了时苒,鼻子吸了好几下。
“已经实现了,我许愿你可以活过来,如今你真的在我面前。”
时苒也抹着眼泪,她被超速的摩托车当场撞死,连爸爸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诶?葵葵宝贝,咱们得想办法尽快回去,你借了原主的身子,那你自己的肯定还在现代,我还指望你照顾我爸妈呢。”
姜向葵重重点头,时苒的爸妈对她极好,就算是她不说,也会做的。
“可是苒苒,回去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时苒无所谓地摆摆手。
“已经足够了,和你说说话,再给我爸妈留下遗言,我就没遗憾了,葵葵,你要坚强,不许总哭。”
“你许的愿望实现了,我帮你许的,是你可以找到亲生父母,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也一定会实现!”
两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起回忆着当时穿越的场景。
就是头磕在墓碑上。
眼下就全是墓碑。
姜向葵随机挑选最近的,闭着眼睛磕了上去,再睁开,还在原地。
时苒急地来回走。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契机?”
“难道是墓碑不对?我当时头是不小心磕在了你的墓碑上,而且还是生日当天,现在”
现在早就过了午夜。
时苒垂头丧气地瘫在半空中,狼嚎道:“难道还要等上一年?没天理啦!”
“买命,买命”疯婆子吃饱已经睡下,嘴里嘟囔着的话语,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姜向葵怕是她听错了,推了推她的肩膀。
“娘亲,你说什么?什么买命?”
疯婆子佝偻着身体,翻了个身,嘴里改念着小葵小葵。
姜向葵激动无比,也想起来了,这半山村似乎有买命的传闻。
“苒苒小祖宗,我就说你福大命大,你死不成了,你爸妈还是你亲自去照顾吧,明天我就去打听买命的事情,一年后我们一起回家!”
时苒也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