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桌前,提笔蘸墨,朗声道:“何须他出手,我这个才学远远逊色于他的人作一首足矣。”
周既白虽在制艺上比他差,诗词一途却是远胜他。
陈砚就安心坐到杨夫子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捧花生递到杨夫子面前。
柳氏不知从何处听说花生补脑,过年时炒了一大盆花生,每月陈砚回家时,她就要给装一些带去杨夫子家,供杨夫子、陈砚和周既白吃,吃完下个月再回家拿。
在别的农户家连肚子都喂不饱时,陈砚能有花生这等零嘴,生活实在奢靡。
杨夫子瞥了眼他的闲散,道:“回去后每日背十首诗,自己写一首。”
陈砚想反驳科举不考诗词,可瞧见杨夫子那板着的脸,他终归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往后总有参加文会时,总不能一直让周既白帮他出头。
周既白的诗写完,亭子里就有人酸溜溜道:“不过如此。”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比修远兄的诗意境差远了。”
周既白气红了脸。
明明他的诗做得比高修远更好,可这些人昧着良心贬低,他如何能赢?
陈砚的声音适时响起:“才名远播的高七公子竟只敢跟八岁孩童比诗词?”
亭子里的批判之声瞬间消失,这才意识到写出此诗的人只有八岁。
他们和这么小年纪的人相争,无论对方诗词写得如何,他们都已经输了。
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高修远,在瞧见高七公子铁青的脸色后,一个个更是讷讷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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