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孟永长倒是颇为豪爽:“你我之间谈什么借不借的,我就先支给你五百两银子,待你有空闲了,将四书画完给我就是了。
陈砚道了谢,领着银子就去了药铺,买了些外伤的药,给那些狱卒上下打点,终于还是将药送了进去。
陈得寿见到周既白血肉模糊的双腿,心疼得哽咽。
到底是自己养了六年的儿子,哪里舍得看他受这种苦,当即就赶紧帮他上药。
周既白比上回陈砚来见他时更沉默,静静看着陈得寿帮他上完药,才闷声闷气开口:“我爹出事了,你们别再来了,以免牵连你们。”
大狱虽昏暗,陈砚依旧能看到他嘴唇毫无血色。
这两日又不知他受了多少苦。
陈砚沉默片刻,方才道:“今天过后我就不会来了。”
陈得寿扭头去看他,眼底是难以置信。
他是亲眼看着两个孩子整日一同读书一同生活,比他这个当爹的还亲,阿砚如今竟竟要不管既白了?
周既白终于咧了嘴,笑容中带着一丝还未褪去的稚气:“阿砚你果然比我更聪慧。”
陈砚将自己的袄子脱下来,蹲下身子,将袄子披在周既白身上,缓缓道:“此事涉及废太子,必定会牵连大批人,朝廷不可能将人全杀了。以咱爹的官阶,至多是被风浪卷到了,你们又是家眷,都不会出大事。如今你要做的,是好生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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