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大怒,右膝抵在他的后背,用力向下一压!
“啊!!!”
惨叫声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双臂软塌塌的耷拉下来!
秦玄满脸好奇的问道:
“这种话你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你们每次南下劫掠,不都是杀光老弱,年轻的妇人孩子抓回草原当奴隶?
怎么我们也这么做,就显得不文明了?”
左谷蠡王疼的满头大汗,他咬牙嘶吼道:
“可是每次你们也都杀我们的人了啊!
每次南下劫掠,也不是都能成功的!
失败后我们也会死很多人!”
秦玄认真说道:
“不着华夏衣冠者,不算人。”
“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我们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同样能吃饭喝水睡觉,同样有七情六欲!
你凭什么说我们不算人?!”
左谷蠡王又惊又怒。
可是秦玄双眸冷漠,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嘴角带着些许不屑,言语之间,满是冰冷,再次重复道:
“不着华夏衣冠者,不算人!”
明明是盛夏,可左谷蠡王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浑身颤抖着,终于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些华夏人的报复心,怎么会这么强?
即便是在草原上,战败者也不能被赶尽杀绝啊!
人口不应该是资源吗?
不应该被抢夺吗?
即便草原的勇士战死了,父母妻儿还能够当做战利品活下来。
可到了秦玄这里,怎么就要高过车轮的全都斩杀呢?
“不要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是我被欲望吞噬,是我被钱财眯了眼睛!
您有什么怒气,尽管朝我发泄!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
左谷蠡王带着哭腔,悲伤的哀嚎着。
秦玄沉吟道:
“你们草原上应该很清楚这样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吕泽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兴奋的喊道;
“你踏马认错也没点诚意?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叩首!”
左谷蠡王再也没有了身为草原王者的骄傲。
他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脑门青紫,鲜血滴落。
“求您发发善心,长生天会保佑您的啊!
仁慈的县长大人,您不是爱民如子吗?
求您发发善心啊!”
秦玄叹了口气:
“善心?仁慈?你们都这么评价我?
唉!乱世先杀圣母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左谷蠡王愣了一下。
他对于华夏的语言,并不是很精通。
即便常年驻扎在秦邑县做生意,但也是吃喝玩乐,根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
大秦理工和大秦文理两座学院,多次邀请草原上的贵族们,前去学习。
可惜,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学习?学个屁!
老子都特么是蛮夷了,还学个蛋啊?
如今,面对秦玄的询问,左谷蠡王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
“不......不知道......”
秦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孔夫子的意思是,敢跟我动心眼子,我就杀的你绝后哦~”
“啊?!”
这位匈奴的左谷蠡王瞳孔一缩。
可还不等他再说出什么。
扶苏闪电般从他的腰间拔出短刃,狠狠刺入他的脖颈!
顿时动脉温热的鲜血,飙出三米之远!
秦玄一个闪身躲开,不满道:
“别特么为了装逼瞎搞啊!再弄脏了我新衣服!”
扶苏挠挠头:
“业务还是不太熟练。”
秦玄背负双手,一步三摇的朝着桌案走去。
随手拿起银瓶梅挥了挥,嘱咐道:
“做的干净点,大街上的游行队伍还没散呢。”
“明白。”
扶苏踩住左谷蠡王的后背,用力拔出了短刃。
这是从韩国国都新郑买的,质量确实没得说,是真不错。
苏秦曾说,天下之强弓劲弩皆出于韩,确实没吹牛逼。
“良子、老吕,你们带人去把这些匈奴贵族的家眷,全都抓起来。”
扶苏吩咐道。
张良沉吟道:
“可以,怎么处置?
按照县长大人说的那样,高于车轮的全都斩杀?
话说,车轮有多高?”
正在说话的功夫,虫达不知道从哪里推过来一个马车的车轮,有些不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