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这节选修课,名为《论东方六国变法渊源》。
所以,来上课的,基本都是东方各国的留学生。
这也是魏咎选择这里发难的原因。
看着张良离开的背影,魏咎的弟弟魏豹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鸣道;
“二哥!暴秦先灭韩国,如今又将矛头指向了魏国!
就连兵马强盛,冠绝诸侯的赵国,大将军也被掳来了!
真不知道,谁还能阻拦他们啊!
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暴秦将东方各国,挨个覆灭吗?
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文明被野蛮毁灭?”
魏咎仰天长叹,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下:
“走吧!我们返回大梁!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家乡!”
魏豹站起身来,环顾一周,大吼道:
“同学们!你们都醒醒吧!
田都,难道你觉得大秦能够放过齐国吗?”
被称为田都得年轻人,手足无措道:
“我......我不知道啊,王兄让我来大秦学习,我就来了。
大秦与我大齐时代交好,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吧?”
“愚蠢!”魏豹环眼圆睁,厉声呵斥道:“你没有看到韩国与魏国的下场吗?等所有的国家都被灭了,暴秦有什么理由留着你们?就因为你们齐国王室的皮燕香吗?!”
田都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你何必如此侮辱人?
即便我知道暴秦残暴,可我能怎样?”
“立刻回国,劝说齐王建发兵,救援大梁!
齐军八十万大军,哪怕只来一半,大梁也能守住!”
魏豹急切道。
田都苦笑道:
“能行吗?我虽然是王族嫡脉,可人微言轻.....”
可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个粗豪少年站了出来,呵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婆婆妈妈?
魏国若灭,暴秦就与大齐接壤了!再无屏障!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田都被呵斥的愣了一下。
可是在看清楚来人后,他瞬间没了之前的窝囊样,嚣张道:
“田横你个王室支脉,居然敢吼我?
我们嫡脉说话,用的着你插嘴?你算什么东西!”
“你!”
被称为田横的少年,刚想要发作,就被一旁的两个哥哥田儋、田荣给拖走了。
毕竟支脉确实要仰人鼻息。
这个田都虽然在学校里,被其他同学看不上。
但他只要想捣乱,齐国就能给田儋、田荣、田横三兄弟断了生活费。
虽然现在也给的不多,但好歹能够坚持留学。
被拖出去的田横,愤愤不平的一拳砸在墙上:
“不公平!大哥!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田都、田市两个废物中的废物,就因为他们出生好,就一直能够压我们一头?
凭什么!”
天荣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其实我觉得暴秦也挺好的,至少他们的学校,不会看出身血脉。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我甚至愿意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田儋最为年长,他沉声道:
“暴秦即便再好,也不是我们的母国!
我大齐传承数百年,就算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
我们三兄弟之所以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学习暴秦的知识,来反制他们吗?”
田横长叹一声:
“可是时间似乎来不及了啊大哥。
齐王建懦弱无比,竟是将君王后的话奉为圭臬。
根本不管国事,更别说支援魏国,对抗秦国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田儋脸上缓缓露出狠辣之色:
“那便杀了他!”
田荣、田横悚然一惊。
他们连忙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听到后,压低嗓音道:
“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这话说的,会死人的!”
田儋深吸一口气,从未有过的坚定道:
“我很清醒,但我也无比的绝望。
我们在暴秦学习了三年之久,明明对天下局势已经很清楚。
清楚暴秦的恐怖,清楚齐国的衰落。
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一天天走向毁灭。
难道你们能甘心吗?!”
田荣与田横对视一眼,苦笑道:
“哪里能甘心啊。
这种感觉,真是太绝望了。
我宁可没有来这里上学。
宁可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有时候,太过清醒也是一种痛苦。”
“所以,打碎旧世界吧!”田儋仰天道:“打碎这腐朽的!该死的旧世界!我们来拯救大